姑娘早晚是要嫁出去的,让她们管家不怕收不回管家权。再一个,叫她们好好看看自家的家底,回头置办嫁妆的时候也不会抱怨她这个做嫂子在嫁妆上刻薄她们了。
林珝打知道凤姐儿和平儿怀孕后,那双水汪汪的杏眸就不曾离开过她们的肚子。
这蝴蝶的翅膀是不是镶钻了呀。
凤姐儿和平儿都有孕了,宫里的元春也平平安安的,家里没减丁也没出什么大事,这一年的荣国府绝对是喜大于忧。但不知为何,贾母这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每每看向满堂儿孙,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转过头,贾母看向仍旧围着姐妹们笑得灿烂的宝玉,不由想到了宝玉的年纪。
过了这个年,宝玉就是十四了,也是时候说门亲事了。只是宝玉的亲事就跟他的姐妹一样,高不成低不就。
若是元春能更进一步,哪怕是怀上龙嗣,对宝玉和姑娘们的的亲事也有极大的助益,若不能贾母只盼着她死之前荣国府别没落的太狠了。
只想得过且过的贾母只忧心了一会儿便立马调整好心态继续做她的富贵老太太了,吃着喝着玩着乐呵着,都这么忙了还抽空关心林珝是否吃好了,是否穿暖了。
今年荣国府买了好些花样的鞭炮,林珝正跟着湘云和宝琴围着烟花玩呢。
这可真好看呀!
走到叶嬷嬷身边,林珝接过手炉,半点不客气的吩咐叶嬷嬷:“回头打听打听火药和烟花的配比都是多少。”
她可以制一批火药带到修行界去。
叶嬷嬷:大过年的,想这些真的好?
宝玉到底将贾母赏给他的雀金裘弄出了窟窿眼来,可惜这回却没有晴雯半夜三更拖着病给他补窟窿了。
漏了那么大个窟窿,第二天自然穿不了。贾母问了,宝玉还不肯说实话,派人叫了袭人过去,袭人既不敢不说,又不敢说,吭哧了半天最后闭着眼睛说是她不小心将裘烧出个铜钱那么大的窟窿眼子。
袭人前期做足了戏,再听她这话,便都知道她是在为宝玉顶罪。贾母见她这般也就不欲重罚她,只问她如何侍候的,怎就这般不小心。
宝玉也不是不会看人眼色,这会儿知道贾母已经不似刚才那般生气了,这才扭捏的走过来小声说自己穿着衣裳出门在外面烧的,与袭人她们没干系。
“你当我老背晦了,什么都不知道?”贾母见宝玉站出来了,先是虎着脸训了他一句,然后才缓了声色说道:“哪有在屋子里穿大裘的?你一回来,她指定是要给你换衣裳。再不经心,也万不可能将大裘拿到火上烤,定是要搭在那架子上的……”
宝玉闻言连忙揉到贾母怀里,左一声老太太,右一声老祖宗的叫个不停,一通撒娇将贾母最后那点气弄没了。“若晴雯在她举许能补上。如今也罢了,且将那大裘拿来,回头我让她们找了能工巧匠来补也就是了。”
说起晴雯,贾母不由想到赖嬷嬷一家。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呀。
林珝在一旁点头,旁的且不说,晴雯还真能干这个活。“姐,我是不是还有匹凤尾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