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着那张戚夫人的脸,哀戚地望着我。却引起了我施+虐的欲+望。
在他一愣的瞬间,我将他按倒在床榻上,我没有漏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
我钳住他的下巴,对准他那双画花朱红的唇,俯身狠狠地咬了下去。
酒水在口腔中肆虐着,我吸咬着他的嘴,故意发出淫+靡的声响。
他的身体抖动起来,手脚不断地踢打着,似乎想要挣开我。
我死死地按压住他的四肢,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不停地变换着角度舔舐啃咬着他的唇,他气喘吁吁地不断地摇着头拒绝。
我撑起身子来停下,他的头偏向一边,目光失神地呆滞。
我的唇边沾满了他嘴上的胭脂,我伸手擦去了:“这便是夫人该为帝君做的事,你做得了么?”
他似乎一怔,这才缓缓地转过头来呆呆地看着我。半晌,他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却见一缕泪水顺着他那张戚夫人娇美的面颊流了下来。
我抬起袖,略有粗暴地给他他擦拭尽脸上的泪水。
“别哭了……”我冷冷地道。
他别过脸去,并不说话。
我叹了口气,从他身上下来,重新坐在他旁边,将他抱在怀里,从袖中拿出一直藏好的花,为他别在云鬓上。
过了很久,他才止住了泪水,但一直低着头,没有看我。
我搂他在怀中,在他耳边缓缓地道:“怎么了?朕吓着你了?恩?”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将下巴埋在他的颈项处,只有那里,没有那引人作呕的胭脂味,戚夫人的胭脂味。
“朕最近很累……你知道为什么么……”
他摇了摇头。
“因为淮南王反了,我大汉的基业,自从父皇死后,便在风雨中飘摇。朕一直在想,我大汉会不会和秦一样,二世而亡。”
他没有说话,我接续道:“若是大汉有了什么危难,朕最对不起的,便是父皇;但是朕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你还记得秦二世胡亥么?他死了以后,子婴即位成了秦王,那些厉兵秣马的诸侯王军,都已尊子婴为王了,但攻下京城后,仍是将子婴杀害。朕即便是死了,淮南王攻入长安,朕也担心淮南王不会放过朕的如意皇弟。”
他沉默地听着我说话,我将他搂紧在怀中。
其实就在刚才,就在在第一眼看见戚夫人的妆容时,我对他便起了杀心。
但杀与不杀,权衡却不在于我,我要等着太尉王的捷报,淮南王的死讯。
等一切尘埃落定,便是他的身死命亡之时。
他是我的弟弟,也是一把一直悬在我头顶的利刃,如今却因帷幕即将落下,这便要从天堂落入尘埃,变成万千枯骨中的一具。
我没有留恋,却有些不舍。
过不了多久,也许我便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再也听不见他单纯地叫我太子哥哥,再也看不见他望着我如水双眸中包含的矛盾,再也摸不到他这副和我一起长大的皮囊。
不再会有人等我送他花,不再会有人亲热却又防备地喊着我。
思及此处,我又将怀中的人抱紧了些。
他伸臂环住我的背,我静静地搂着他不知过了多久。
这些天我太疲惫了,不是肉+体的劳累,却是心累。
沙漏流过的声音,渐渐在我耳边远去,奏乐的声音渐止,我几乎能听见他胸口的心跳声。那个的声音,似乎穿过了阴冷的大殿,穿过了无尽的旷野,飘远到亘古周行空落里……
烛火都是通明,我也许真的睡过去了,也许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