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里烈背光而来,高大身子如鹏翼展翅,沉默而锋芒毕露。
池瑞在这片草原生活多年,除了自家大人外,还从来没见过气势如此凌厉的男人,他紧了紧手上的长鞭,全身戒备着。
“你叫什么名字?”忽里烈在池瑞五步之遥的距离站定,冷冷地开口问。
忽里烈是北狄王汉的嫡长孙,不仅身份尊贵而且也遗传了金汗的魁梧身材,他只静静往那里一站,就如一尊沉默的雕像矗立,带着无端的气势横扫在草原之上。
池瑞不得不抬头看他,满身桀骜道:“你不必知道。”
“我不想杀你,英雄要有英雄的舞台。”说完,忽里烈迅出击。
他虽然身材高大,但动作极为灵敏,池瑞只慢了一秒的时间,就被忽里烈抢得了先机。
池瑞手中的长鞭仿若有生命般自由挥洒,所过之处烟扫草飞。
忽里烈身子如豹般敏捷而又迅猛,不管池瑞手中的鞭子如何灵活,就是打不到他身上,反而自己处处受制,最后他把长鞭一扔,两人近身搏战。
忽里烈手上没有武器,近身搏击显然是更有利于他的,所以,交手不下十回合,池瑞便被他擒住。
忽里烈卸了他的四肢关节,扔到莫果儿脚下。
“杀了他!”
忽里烈把匕递给莫果儿,嗜血又冷酷地说。
莫果儿摇头,身子颤抖的就像落叶似的,一个劲地说:“不,不,不,我下不了手,我不杀人,我不想杀人!”
扎皮心疼地抱着她,抬眸看向忽里烈,有些激愤道:“她下不了手的,你不要逼她,会把她逼疯的。”
“扎皮,我说过,我们不能时刻保护她,她如果不学会自保,总有一天……”忽里烈说到这里,突然就不敢说下去了。
他就是害怕会有那么一天,所以才逼着她学会残忍。
在这片黑暗的草原上,只会善良是活不下去的。
扎皮虽然憨直,但与忽里烈接触了这么多时日,早已经养成了一种唯他命是从的习惯。可是,看着莫果儿惊恐又无助的眼神,他的心就一阵一阵的疼痛,话也含了偏激。
他突然大吼道:“你别逼她跟你一样,她跟你不一样。”
“跟我不一样?跟你一样?”忽里烈笑了一下,有些苍凉,更多的是一种无奈。
他又何尝不想保护她这种善良,可是,与生存比起来,他要的是她活着,而不是一种善良的品质。
他猛地把莫果儿从扎皮怀里扯出来抱在怀里,唇毫无预警地吻上她的,这一次的吻不像刚刚那样只贴一下就离开,而是带着凶狠的惩罚,粗厚的舌横冲直撞席卷着她口腔内的每寸柔软和甘甜,唇舌所过之处,如野火般疯狂燃烧。
莫果儿所有的惊恐立马被这个吻给打退了回去,双眼瞪的大大的,几乎是麻木的承受着他的吻。
扎皮捏着拳,一脸复杂和隐忍地看着。
“不害怕了?”忽里烈温柔地舔噬着她的唇角,双眼带着暗沉的光看着她。
莫果儿瘦小的身子完全没入他宽厚的胸膛里,他如铁钳般的手臂将她打横拦腰抱起,大步向客栈走,经过扎皮身边时,他动作没停,话语传来:“扎皮,将他带到客栈。”
扎皮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池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