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溪想叫住李玄辞,奈何他跑得实在快。
太后看着李越溪追着李玄辞飞出去的视线,端起茶盏浅啜一口。
“外界对你的印象一向不大好,你也无需在意。
你是大顺国的公主,本就尊贵,做什么样的人,你都有这个资本。”
李越溪歪头思忖。
从小到大,她母后就是这么教她的。
作为皇室,嚣张些是自然。
“不是的,流言蜚语如洪水猛兽,该控则控,况且我本不是那样的人。
别人惧我,是畏惧皇室,而非我。
如若哪日我也如表哥那般,断然不如他从容,不如他做得好。”
太后脸色一凝,眼底闪过一丝冷色。
“这也是那个莫小姐跟你说的?”
“这个倒不是,只是她在下棋时教我换位思考,揣摩对方想法和行动,以制定对策,我才会想到表哥家的事。”
太后冷笑一声,外面的阳光也悄然黯淡。
“笑话,摄政王虽抓着朝政不放,可他同时也是李家的刀。
他在先皇面前答应过,不会动你和皇上。
有他在,李家不会倒,也绝不会亡,姜家的事,更不可能发生在李家身上。”
她义形于色,言之凿凿,对莫如令更加不满。
“她这是在咒皇室呢,静婉,这可是死罪。”
李越溪的心陡然漏跳一拍,全身僵硬。
“母后,都说了不是她说的,是我自己往这方面想的,你非要这么说,还不如定我死罪算了。”
太后还是第一次见李越溪对一个人这么维护。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哀家也是不清楚她的为人,不放心将她放在你身边。”
太后的话温和不少,拉着李越溪的手,轻抚手背。
“不如哪天你带她来见见哀家,哀家也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哀家的静婉改变那么大。”
“……”
想到莫如令那不羁的坐姿,潇洒的仪态,放浪的吃相,李越溪怎么敢把她带到太后面前。
太后最重礼仪礼节,这要是知道她天天跟这样的人在待在一起,一定会把她换掉。
“好……好……”
她敷衍应道,脑子已经在发疼。
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