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俞銘正式进组。
以往俞銘拍戏从不与剧组其他成员同往,要么配备房车,要么自费住在附近的五星级酒店。现在没有这种待遇了,生活制片把他带到剧组下榻的宾馆,还把挑剩下的房间安排给了他。
“你进组晚,就这么一个房间了,将就将就把。”生活制片说。
俞銘倒是无所谓,“就这吧,挺好的。”
生活制片走了以后,俞銘把行李物品拿进来,一样一样摆放好。
就在他摊开被子打算铺床的时候,突然发现被子上有一大片污迹,就像是有些吐在上面的,看着极度恶心。
俞銘去找老板反映情况,老板态度很冷淡。
“这些房间早就被你们剧组包下了,卫生也是有专人负责的。未经你们制片的许可,我们是不能随便进入你们房间的。”
听到这话,俞銘便给生活制片打了个电话。
不料,生活制片比老板态度还差。
“刚才问你行不行,你说挺好的,现在又嫌条件不好,你什么意思?”
俞銘回道:“我不是嫌条件不好,我只是在向您反映问……”
“不爱住别住!”生活制片冷硬地打断俞銘,“你不是有的是钱么?自己订酒店去!”
俞銘什么都没说,直接把电话挂了。
助理已经被他辞退了,俞銘只能自己动手把被罩拆下来拿去洗。结果宾馆的洗衣房突然锁门了,问前台服务,说是洗涤设备出了故障。
无奈之下,俞銘只好自己动手洗。
这一折腾就折腾到了半夜一点多,躺下不到两个小时,他就被电话叫醒了。
“五点钟开拍,赶紧去片场准备吧。”
俞銘急忙起床,收拾收拾下了楼。结果等了半个多钟头,都没有发现剧组其他人下来。
有个保安晃悠到他身边,问:“你是跟他们一个组的么?”
俞銘点点头。
“剧组的车已经开走了。”保安说。
俞銘纳闷,“什么时候开走的?”
“三点半。”
俞銘一看表,都已经快四点半了,剧组的车根本没有等他就开走了。
因为这里离片场不远,路段偏僻出租车又少,所以俞銘没有打车,一路飞奔到了片场,到那之后整个人都快累瘫了。
结果,摄影棚的门市锁着的。
俞銘呆愣愣地看着空无一人的片场,任由一颗颗大汗珠子成串地往下滴答。
他明白,自己被耍了。
没有任何烦躁或是气恼的情绪,俞銘就那么若无其事地坐在外面背台词。等了两个多小时,摄制组的几个工作人员才陆陆续续赶到。
搭建布景的时候,场务朝俞銘说:“来得那么早别干坐着啊,搭把手啊!”
俞銘放下台本就去帮忙,结果这一帮就是两个多小时。就来剧组里最美地位的勤杂工,都敢踩在他的头上,对他指东道西。
上午十点,俞銘的镜头才正式开拍。
这是一部烂俗的古装戏,俞銘饰演一位不受宠的皇子,在剧里面受尽欺凌。
俞銘本以为自己会被导演刁难,没想到这个镜头拍摄得很顺利。
而且导演对俞銘赞不绝口,“你今天的状态很不错。”
俞銘终于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