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水凤知道,若平阳长公主被此人杀掉,那她自己也注定活不成。要么被同时灭口,要么成了谋害大齐长公主的替罪羊。
石水凤咬牙,心里下定决心定要了这显公公的命。
她双手用力猛然从显公公掌心里抽回剑,集中心力回顾在悬崖之下所学心法,调动内力,惊喜发现,刚刚平阳长公主注入她体内真气竟与她自己体内的真气极为和融地拧作一股极大的内力。
这两股真气仿佛同宗同源,毫无差异。
石水凤惊喜之余,还发现她手中剑刃之处已有一层冷冽寒气。
平阳长公主发声提醒道:“傻丫头,别发愣了!那是剑气!你专心!快杀了那老东西!本宫有赏!”
石水凤不放松:“请问公主要赏我什么?”
显公公显然有些生气,咬牙切齿道:“死丫头!咱们这打架呢!”奇怪的是,他声音明显比刚才变粗很多,仿佛不小心暴露了本音。
平阳长公主眯了眯眼睛,抓起一把桌上的花生,扬手就扔到显公公脚下,那老东西惊慌躲闪,以为要中了平阳长公主的暗器。不想竟然是被她虚晃一下,躲避之时正撞到石水凤的剑尖上,石水凤也看准时机,重重刺过去,那显公公“啊”了一声,吃痛地咧嘴,捂了下胸口,立即手掌染血。
可惜,那剑刺偏了半寸,那显公公面色凶狠起来,脱下外袍,居然从身上,两肋上居然别着两条铁索,他取下铁索,以铁索绕圈,朝石水凤攻来。
那铁索的末端各有一枚钢坠,随着显公公的招式甩来甩去。
平阳长公主又提醒道:“小心!丫头!那钢坠子上或许有毒!”
石水凤当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不过平阳长公主的话确实提醒了她,实在不行,她可以用毒呀!这个要命的时候,她就不必讲究武德了!
平阳长公主专注地看着石水凤的一招一式,眼光越发变得复杂。刚刚她拍在石水凤肩头注入一些真气时,就已经刚感觉到她体内的真气,好像并不弱,而且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看石水凤这武艺水准,也的确不怎么会运用那些真气。
不过仗着她内力强悍,倒是不惧那边老东西的招数。
这实在让平阳长公主觉得奇怪。
难道那股真气也是别人注入石水凤身体里的?
石水凤这时已与显公公打了一阵,平阳长公主恐有人过来,叫石水凤快点了结。
石水凤也不想恋战,从包里掏出一药粉,就往显公公那边洒去,显公公骂了一句“混蛋!”就转身要撤。
平阳长公主大叫:“休想跑!”她此时体力弱,不能出手,否则若被显公公逮住,反倒落于被动。二则,又不能叫来护卫,怕惊动其他人,她原本支开护卫,想独自解决这个人。但却没想到,自己会因为那香导致寒癫症发作。
如今只能把宝全都压在这个刚刚认识的丫头身上。可这丫头又总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让她心里有些恍惚。
此时,平阳长公主不能主动出手,只能看向石水凤咬牙切齿道:“快杀了他!”
石水凤更不想让他跑了,这是多好的活命机会,她绝不能手软!
说时迟,那时快。石水凤运气腾空飞起,一脚踹在显公公的后背,那显公公被这一脚踹得不轻。他啪叽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吃力地一骨碌,从旁边爬起时,嘴角流血。
但他看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平阳长公主,恍若明白了什么。
突然大笑道:“看来,长公主您果然患上了不可治愈的病!”
平阳长公主脸色微变,见他哈哈狂笑,攥紧了拳头,心里自然明白此事再也瞒不住了,恐怕他身后的人马上就会得到消息了。
那显公公越笑声音越大,仿佛奸计得逞般地望着石水凤释然道:“还不动手?”
石水凤趁势一剑插进显公公的胸口,平阳长公主并不打算制止,也不想知道背后主使。她不想知道那么多,但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想要破坏大齐的人。
这样的人只要已出现,她必定会见一个!杀一个!
那显公公趴在地上咽了气,一动不动。石水凤走过去仔细瞧了瞧,问:“长公主,他到底是什么人?”
“本宫也很想知道。”说着,平阳长公主伸手摸那尸体的耳后,不一会儿,她拉出一根弯曲的线,那线透明、有韧性。
平阳长公主捏着那根“线”,解释道:“此物乃一种海鱼鱼骨特制而成,此线插入耳后的一个穴位,可一改变人的面貌,这种易容方式一般不会被察觉。”
石水凤眼见那显公公的五官随着那根线拉出来,慢慢地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