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危,除了每日会抽空给她打电话之外,他也一直在催促她赶紧来上海。
这天中午,凉至其实已经在去上海的高速公路上了,前座的导航仪显示着离上海越来越近,又听到夜廷深在问她什么时候来上海的事情,她故弄玄虚地沉思了一下,道:“还得过几天吧,这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完。”
那边极其夸张地大叫:“这都二十九了!”
凉至忍着笑,生怕自己笑出声儿似的,“行了行了,知道了哈,我这边有事,先不说了。”赶紧挂断了电话,笑得双肩一耸一耸的。
驾驶室的夏漠寒透过后视镜看到凉至的神情,眼底染上了柔和,同时语气却带着醋意地对苏笑说:“女大不中留啊!”
苏笑也偏头看了她一眼,笑而不语,弄得凉至有几分不好意思了。
“廷深那小子啊,太不把我放眼里了,他还没过我这关呢!”打着方向盘,夏漠寒故意做出了一副严父的模样,“初二叫他来陪我喝酒,想娶我的女儿,得先把我放倒!”
苏笑“扑哧”一声乐了,“得了吧,你当自己还二十一二岁呢?别在后辈面前丢人喽!”
“人老心不能老啊!”
凉至在后座听着父母你一言我一语地像唱双簧似的,唇角微微扬起,等他们说得差不多的时候她才插话:“爸,直接送我去夜氏吧,正好我把图稿交给他们经理。”
“然后顺便看看廷深,嗯,爸爸也年轻过,懂。”
“……”凉至抽了抽嘴角,不急不慢地补刀:“嗯,顺便还得跟他说一声千万别和您一起喝酒,否则耳朵该长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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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氏。
夜廷深忙里偷闲,看着桌上他和凉至的合影,长长地叹了几口气,掌心撑着太阳穴若有所思的样子。不一会儿,他便一拍桌子站起,拨打了总台的电话:“等会儿不管谁找我都说我不在!让他们都找总经理去!”
然后问总裁秘书:“刚刚我说的话听到了吗?”
秘书不明就里,只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听到了。”
“照做。”
“……明白。”
于是,夜廷深抓起车钥匙和外套就往外边跑,直接坐了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取了车往J市奔去。
这小妮子的心太野了,看来,他得把她绑在身边好好地管教管教才行。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的车子刚刚驶出停车场的时候,夏漠寒的车子已经停在了夜氏公司的大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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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凉至向夏漠寒和苏笑打了声招呼,目送着他们的车离开后才转身向大门走去,只是听着夏漠寒车子发出的引擎声之后,她的心里没由来地“咯噔”了一下,看着离去的车尾,她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会在今天失去一样。
她给苏笑打了个电话,那边笑意依旧,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记拿了。
凉至这才微微松了口气,说:“没有,只是刚刚忘了跟爸说,路上注意点安全。”
那边笑着说她“傻丫头”,然后提醒她:“你也注意安全,早点回家。”
做完这些,她才走进了夜氏的大楼,但也就是这个时间段,她错过了一通夜廷深打来的电话。
她是第一次来夜氏,公司上下于她而言是陌生的,而前台的人自然也认不出她来,只礼节性地问她:“请问您请找谁?”
想了想,她答:“我找你们总裁。”
因为事先有了夜廷深的吩咐,不管是谁找他都说他不在,于是前台的人照做了,看到她失落的神情之后多嘴问了一句:“请问您有预约吗?”
凉至摇摇头,前台的人便露出了抱歉的神情,将来访名单登记表递了一份给她,“您好,请您留下姓名和电话,方便的时候我们会再次联络您的。”
走出了大楼之后,凉至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不在?这大白天的来公司找他他竟然不在?
抬腕看了下手表,下午两点多的样子,如果是应酬的话也该结束了,有没有可能是在回公司的路上呢?
这样想着,凉至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打了夜廷深的电话,那边却频频传来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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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上电话的夜廷深微微觑眉,把手机扔到副驾驶室上专心地开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