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越来越臭,挡在他前面:“敢问哪些东西有驱魔的功作用?”
现在也只能配合了。
媒婆的眼睛依然不住瞄向祝时喻,心不在焉地手一挥,出现一张纸,上面赫然写着一堆驱魔辟邪的东西。
“人族童男的毛发、朱砂、核桃、大蒜、桃木剑、狗血、玉器……”
零零总总也有个十来条。
祁溪认真挑选,再次和媒婆确认:“我只要随便挑选三样就可以是吧?”
媒婆摇头,眼神毫不避讳地落在祝时喻身上,意味深长:“人族童男的毛发是必选项,其他两样可以随意选定。”
祁溪倒是能理解这个要求的目的,但……
祝时喻毕竟只是一只花妖,和人族两个字似乎怎么都不搭边儿。
至于唯一搭边儿的嘛……
祁溪看向脚底的阿富汗犬:“柴先生,您还尚未娶亲吧?”
……
变成阿富汗猎犬的柴道人,从储物袋中拿出了自己的桃木剑,非常不舍。
祁溪又一不做二不休,在它的后脚掌上取了一滴狗血。
媒婆的脖子诡异地伸长,从窗口探出来,阴冷一笑:“你以为这样有用吗?”然后指着柴道人:“你总不能取狗血的时候把它当狗,取毛发又把它当人吧?”
柴道人嗷呜一声表示赞同。
祁溪听了媒婆的话,一脸莫名:“我当然不会这样。”这明显不可能。
媒婆脸色一松,头稍稍缩回去一点儿,再次把视线投向祝时喻。
这下她总该能探测到面前这个绝美少年到底是不是童子之身了吧?
却听得祁溪道:“柴先生,师祖之前给您割的胡子,您还留着吗?”
柴道人的后脚一顿,痛苦的记忆再次开始攻击他。片刻后,伸出前掌从储物袋中翻出一堆割的整整齐齐的胡子。
祁溪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她就知道,以柴道人对胡子的珍爱程度,他一定舍不得丢掉。
狗血。
桃木剑。
毛发。
三样东西都已经准备好,祁溪用媒婆给她的托盘把东西递过去。
媒婆脸色很臭。
她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一对男女看着浓眉大眼的,但居然会选择自己置身事外,让一只狗负重前行。
但这确实是全部符合要求的。
媒婆臭着脸,把托盘里的东西又甩给他们:“拿走拿走。”然后一脸不善地拿出三块木牌和一支笔:“来,登记一下名字。”
看来这是进入其中的规矩,祁溪刚打算说什么,就见媒婆看向祝时喻,神色再次恢复了谄媚:“敢问郎君叫什么名字?”
祝时喻纠结片刻,还是吐出三个字:“祝小红。”
那媒婆一拍手,喜气洋洋地夸赞:“好名字!”似乎是想增加她这话的说服力,她还皱着眉想了好久:“一定是取自一枝红杏出墙来中的红字吧?”
随着她说话,嘴角的那颗痣就和活了一样。
祁溪:“……”
这个句子用在给你家主子挑姑爷的场合,不大合适吧。
媒婆夸完祝时喻,又转向猎犬:“这狗叫什么?”
柴道人:“汪汪汪!”
媒婆嗓音尖利,一点耐心都没有:“说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