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这些心思甩在脑后,御剑落到熟悉的大广场上,祝时喻站在她身后迷迷糊糊问:“到了?”
他这副模样真的很像是睡了一觉的乘客在问滴滴司机。
没错,这次也是祁溪载着祝时喻。
她嗯了一声,早就适应他的懒散,也不介意。
从剑上面跳下来,祝时喻也走下来,看起来脸色非常苍白,祁溪刚刚在御剑没有太注意,此时一看,不由得皱了皱眉:“师祖,您有哪里不舒服吗?”
还是说,在黑市中发生了什么她们不知道的事情?
祝时喻单手捂着头的一侧,看向祁溪,似乎是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然后吐出三个字:“我头晕。”
说完之后也不等她的回答就迈着沉重的步子往自己房间走。
祁溪看着他兴致缺缺的背影,脑子中闪过很多想法,修为这么高,总不至于是晒得中暑。
后面的柴道人也带着柳乐安着陆。
祁溪指着祝时喻问柴道人:“是不是我飚剑太快,师祖晕剑了?”
上次御剑当司机的时候,只是浅浅带着他在紫云峰飞了个两百米,可能还没来的及晕?
这次是个长途的才比较明显?
柴道人摆手,他御剑飞回紫云峰后,还没来得及看清祝时喻的状况:“不可能,他自己也会御剑,也没见他晕过。”
祁溪没办法和他解释晕车的机理,据说有些人就是坐车会晕,但开车不晕,所以这倒是一种可能性。
她暗暗地记在心里,打算多注意祝时喻的情况。
柴道人完全没考虑这么多,把被紫云峰的壕气惊的目瞪口呆还没反应过来的柳乐安甩到一旁,
看着祁溪:“拔剑!”
祁溪闻言,也决定暂时不想太多:“好!”
还没站稳的柳乐安直接被这两个人吓一跳。
祁溪看着地上的青纹砖,心潮澎湃,之前在幻境中进阶还没有来得及巩固,此时正是大好的时机,她觉得自己现在可以连续个修炼三天三夜!
柴道人也是一样,之前在幻境中做大汗做久了,都快忘了做一个可以直立行走的剑修是什么感觉了!
……
祁溪一边练剑一边关注着祝时喻房间的动静,一直到下午,里面都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下连柴道人都觉得不对劲了。
“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吧?”
祁溪也很担心,想了一下道:“我去看看。”
柴道人:“行。”
反正他去的话还有可能被轰出来,祁溪就不一样了。
祁溪到了门口的时候,她又拿出了一个杯子,用凝水的术法,凝出一杯水,加热。
虽然两只手都是满的,但她还是艰难地用手肘敲门:“师祖?”
里面传来祝时喻的声音:“进来。”声音听起来有点萎靡。
祁溪推门走进去,就见他躺在床上瞪着眼睛看着床顶。
祁溪把热水递过去:“师祖,您还是不舒服吗?”
祝时喻嗯了一声,接过水,喝了一口,看着祁溪欲言又止。
祁溪:“怎么了?”
祝时喻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和她说出自己的发现:“我好像,没有以前厉害了。”
祁溪一愣:“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