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紧紧握着手中的回信,信上胤禛的字迹如铁画银钩般刚劲有力,仿佛在诉说着他写信时愉悦的心情。
尽管信中有几句责怪她没有规矩的话语,但那又怎样呢?她才不在乎呢,在千篇一律的女子中,她就要做那个他心中与众不同的一个。
凉月的唇边渐渐泛起一抹得逞的笑容,她深知自己的那些小心思没有白费。
胤禛,同样也是造成原身悲剧的始作俑者。
只要胤禛对她有所付出,她就能在最后给予他更沉重的打击,让他也感受那份切肤之痛。
让他知道,他这辈子所得到的,所深爱的,不过都是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他至死都是孤家寡人,所有人都在算计。
凉月用过早膳,慢条斯理的扶着剪秋去了柔则的梅花坞。
她此次前去可不是去请安的,而是为了给柔则添堵的。
毕竟今儿个收到胤禛的信件总不能不吱会一声就直接越过福晋,至于是不是自己先写的信那就不必告诉福晋了。
凉月一进院门,便有小丫头前去通报了。
凉月也不等里面人出来,扶着剪秋大摇大摆的就迈步进了寝殿。
柔则此刻正坐在内室的梳妆台前,由着身边的红梅伺候着梳头。
听到小丫头的动静,微微蹙了蹙眉,傲雪见状只当她不愿见,连忙带着小丫头出了内室,微微福身阻拦凉月往内室走的步伐。
“给侧福晋请安,福晋正在梳妆不便见客,还请侧福晋留步!”
凉月淡漠的瞥了眼蹲下行礼的傲雪,又透过屏风看向里面,似有若无的勾起笑意。
“起来吧,既然福晋不愿见我,那就不打扰了。
昨儿个夜里爷来信了,福晋到底怀着小阿哥。
我也是代爷来看一看,瞧一瞧。
一会儿也好给爷回个信,若是不便那就算了。
回头本侧福晋问问府医也是一样的。
剪秋,咱们回吧!”
傲雪眼中微微错愕,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悄悄看了眼内室的方向。
这时的红梅匆忙绕过屏风,连忙福身行礼,阻拦道:
“侧福晋且慢,您误会了,待福晋梳妆完毕,就会出来了,您先坐下喝杯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