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张口斥他句胡闹,他直接用嘴堵上了。
吻很热烈,不给贝贝丝毫拒绝的机会,他用身体将贝贝挤在了墙上,贝贝感觉自己快被挤成了纸片,此刻的贺懿不叫男人该叫饿狼才对,那架式就象是饿了十几天的狼终于叼到了一块肉。可明明两人昨晚还在一起过。
长长的一吻结束,两人额头抵着额头,鼻尖蹭着鼻尖,贺懿嗡声嗡气的说道:“怎么办?我感觉自己不象自己了,冲动得象十八岁的大男孩,你说,我是不是青春期来迟了?”
这是贝贝此生听到的最特别的告白。
爱情最浓烈时,就会是一种冲动一种盲目,是心灵强烈的吸引也是人与人之间的向往。这个年龄的贺懿完全褪却了青春的冲动与盲目,可在面对爱情时也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能让成熟的男人为自己冲动为自己疯狂,这感觉特别美妙,贝贝不禁有点儿沾沾自喜。她忍着不让嘴角翘起来,故意摆出一张臭脸,口气不怎么好的发牢骚:“你看你,上来就跟疯狗似的对我又啃又咬的,是不是对我一点儿也不尊重?我在你眼里,倒底算是个物件啊还是个心爱的女人啊?我感觉不到你对我的珍惜。”
贺懿挺直腰板,黑眸锁定贝贝,黑眼球一动不动的,贝贝被他这直不楞登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总觉得后背阴风阵阵的。果不其然,下一秒,贺懿忽然俯下头,朝着她颈间的肌肤使力咬了下去。
贝贝哎哟了一声,好家伙,他可真够狠的,绝对是真咬。
等贺懿咬完抬头,贝贝斜着眼睛看颈间,看不到,遂用手摸了摸,好象是有牙印了。她气乎乎的捶他的胳膊,“你成心咬死我啊,还有,别人看到了会怎么想?你让不让我见人了?”
“再让你说我对你不珍惜,”贺懿声音冷嗖嗖的,“我是怕你感官不好用,所以咬你口让你加深加深印象,别太麻木了。”
贝贝感觉特别委屈,自己不过是跟他开个玩笑,他至于下嘴咬么?她气得嘟囔了声:“还真是流氓!”
她推开贺懿往屋子里走,到处找镜子,她想看看咬痕明不明显。这一会儿出门可要见人的。这不照不打紧,一照贝贝这火气明显是上来了,她指着脖子让贺懿看,“怎么办?一会儿爷爷要是看见了,我怎么说?”
白皙的颈间,一圈牙痕特别明显,因为是刚咬完的,颜色发红,夹在黑衣白肤之间,简直明晃晃的扎眼。
贝贝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贺懿下嘴咬的时候可没想到这茬,这会儿也有点儿后悔。他是看贝贝去洗手间的时候,临时起意将人掳到这里的,屋里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东西。这让他想替贝贝找件可以遮掩的东西都没有。
大男人心知理亏,在屋里撒么了一圈,往贝贝手里看了看,“你的化妆包呢?”
贝贝摊摊手,“我嫌拿着麻烦,让保镖替着拿了,反正是黑色的。”
“保镖?”贺懿的剑眉一拧,“他们现在在哪儿?”
这不说都快忘了,一说贝贝才想起来,这些保镖的任务就是一直跟随着自己,若发现自己不见了会怎么办?
最怕的就是,到处找自己啊。
贝贝的头发是挽起来的,梳得一丝不苟的,露出莹白的玉颈,贺懿盯着看了会儿,心念一动,忽然伸出手,将她的发带一扯,长发瞬间倾泻而下,很好的遮掩了颈间的咬痕。
贺懿找了把梳子,眸色认真的帮她梳头发,一边梳一边观察,贝贝瞬间觉得他化身成了帅气的化妆师。
终于是梳柔顺了,贺懿用手撑着她的两颊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轻轻吻了吻她的脸,有些抱歉的说道:“宝贝,对不起,一定要原谅我。”
贝贝拿着镜子打量了一下,勉强可以遮住。她也不理贺懿,放下镜子就朝门口走,贺懿莫名觉得心慌慌的,将人一把拉回来,边看她脸色边轻轻的求和,“别生气了,笑笑来,要不然惩罚我一下也成。”
贝贝在他怀里扭了下身子,大眼睛水润润的,看得贺懿浑身又有些蠢蠢欲动。
男人一脸的馋猫样,贝贝有些不忍心,头趴在她怀里,低低的说了声,“以后不许这样了,我早晚都是你的人,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了,以后有时间了,你想怎么样都成,但是爬墙吓人的事情不许做了。”
贺懿的嘴角差点扯到天上去,贝贝这句话的中心意思就是提醒他以后注意安全,别太鲁莽了。可他只听到了其中关键的一句:你想怎么样都成。
这个怎么样含义可大了去了,贺懿瞬间脑补出许多画面,这光想想就觉得心里美美的。
贝贝抱了抱他,又掂起脚尖触了触他的唇角,眼见他一副神游在外的样子,她纵是个过来人,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稳稳心神,贝贝小心打开房门,探头往两边一看,走廊上没什么人,她理理头发走出来,可没走几步,横里窜出个熟悉的人影,唬了她一跳。
定睛一看,是保镖大山,贝贝捂捂胸口,“不带你这么吓人的。什么时候过来了?”
“从你进屋就在这里等着了。”大山黑眼睛瞪着,有板有眼的回答。
贝贝有些心虚,不自在的理着颈间的头发,迟疑的问道:“你,为什么没敲门?不怕我被坏人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