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望不禁惋惜。过了会儿,便听见楼下传来关门声。
乔太太问了句:&ldo;去哪里了?这么晚。&rdo;
乔玛玲:&ldo;唱诗班有活动,要去唱一首排的新歌曲‐‐我是领唱,脱不开身,妈妈你是知道的。&rdo;
乔太太顿了顿,似乎是叹了口气,&ldo;成天搞的这么累,女孩子家,虽然年纪还小,也要好好休息。&rdo;
乔玛玲敷衍道,&ldo;我知道了妈妈,我这就去睡啦,晚安妈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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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觉醒来,楚望便已无暇顾及她表姐。
因为她们的舞蹈课,在这一天进阶了:压腿正式加入每日舞蹈套餐。
因为一早就有心理准备,加之她在三人里面年龄最小,所以还勉强能忍着。
从正压开始进阶,到侧压,然后背压……
真真的哀嚎声也随着疼痛指数的加大而越嚎越凄凉。
允焉倒是没嚎,只是脸上两行清泪止不住的流,滴答滴答的往地板上滴,擦都擦不及。
如果这个早晨有人从伯爵路经过,恐怕会以为这里闹鬼了。
随着节拍二百七十度把肩胛骨往下一次次帖到大腿外侧时,允焉蔫蔫儿的声音幽幽的从林楚望背后飘来。
允焉:&ldo;……我才不想要学跳舞。&rdo;
楚望:&ldo;……&rdo;
允焉:&ldo;好人家的女儿,又不出去交际应酬,学跳舞做什么……&rdo;
楚望:&ldo;……&rdo;
楚望很想以一个先知的身份告诉她:这是个赶潮流的时代。
国门开启之后,西方大量新潮的知识开闸放水一般涌入国内,旧思想日新月异的换。
像唐瑛,舞蹈英文绘画唱戏……国外的国粹的,哪样不会?任何一种技艺拿出来稍作展示,那都是艳压群芳的。
楚望只能说:&ldo;等郑亦民日本留学回来,谋了个极好的差事。他邀请你去舞会,你不会跳,那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同旁的人跳了。用不用得着是一回事,学不学就是另一回事了。&rdo;
允焉瞪了她一眼:&ldo;谁……谁要和他跳舞!&rdo;
楚望狡黠的眨眨眼:&ldo;技多不压身嘛。&rdo;
不过林楚望这么讲完,允焉倒是真的肯拿出十二分力气好好学。那股子上进的劲儿,把另外两个人都吓得不轻。总之怎么折腾自己怎么来。
真真看她突然这么奋发,似乎也受到了感染,越发收敛自己,不再哭嚎了。
楚望不由得叹了口气,也不知自己这一番劝解是不是间接性的,又为人作嫁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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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学英文时,四姐妹都丢了魂似得。
三个粉蒸肉是给上午的舞蹈课折腾的筋酥骨软,糖醋排骨乔玛玲姐姐则好似没睡好,神情憔悴,眼睛很肿,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是以当大姑妈拿着一堆信回来,宣布:&ldo;先来拿各自的信件,今天的英文课到此为止。&rdo;的时候,四姐妹都如临大赦一般,欢呼着去门口将林大太太迎进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