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莺不肯落下话柄,只好问崔流玉。
“听说师姐家中经营玉石。”崔流玉兴冲冲开口,“若我赢了,师姐能否包揽我以后使用的燧玉材料。”
她今天买燧玉片花了不少钱,若想研究机甲,恐怕日后花得更多。
崔流玉算盘打得很响,只要打通了聂莺这个关键,起码以后她做买卖就不亏本了。
“哈?”聂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原本的妒火也被崔流玉激发成了战意。
“你还妄想剑器双修?真是……”她上下扫了眼胸有成竹的崔流玉,忍不住嗤笑,“行,我答应你,但你若输了呢?”
“师姐想要什么彩头?”崔流玉得了聂莺的准话,忍不住兴奋道。
“我要你远离宁不意。”
聂莺仰起头。
钱笙扬了扬眉,转头去看宁不意。
“你真沉得住气,两个女修在为你争风吃醋。”他酸溜溜道。
宁不意面色不变:“流玉没有吃醋。”
他天生敏锐,最初见崔流玉时,因为她行为奇怪,他不太习惯。
但这些日子下来,宁不意能感觉出,崔流玉对他就如和钱笙一般,只是朋友,并无其他意思。
聂莺的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宁不意身上。
这些日子,单灵根天才、掌门亲传与崔流玉奇怪的相处备受瞩目。
“可以。”
就在众人津津有味地期待崔流玉反应时,她干脆利落地答应了。
“我们就在这比?”
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回去研究燧玉了。
聂莺只把她的催促看作挑衅。
“去演武场。”
一行人走到演武场,崔流玉第一次来这个地方。
她差点走错方向,还是宁不意路上给她稍微讲了讲,崔流玉才知道要上去选木剑。
“这个崔流玉太自大了,她连演武场都没来过,足见平日有多惫懒。”
“聂师姐日日都在演武场练三个时辰,我看这次切磋根本不需要看就知道结果。”
崔流玉对一切议论恍若未闻。
她跳上演武台,在一排排木剑上挑挑拣拣。
聂莺已有了自己的本命法器,但为了公平,她也捡了一根木剑。
木剑都大差不差,崔流玉随手捡了根趁手的,歪歪扭扭站到聂莺对面。
“师姐,请赐教。”
她回忆着自己看过的那些电视剧。
是这么说没错吧?
见她居然还有功夫发愣,钱笙急得大喊:“崔流玉,加油!”
偌大的演武场,只有他一个人为崔流玉加油。
迎着众人的目光,钱笙抓起宁不意的手:“你也别愣着,这事还不是你惹的,跟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