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行,再不把岩城攻下就太糟糕了!
“是,殿下。”巴巴托斯一丝不苟地抱起芙罗莉亚:“在此之前,要不要按摩一下缓解压力?”
“不需要,把你的忠诚用在更聪明的地方,巴巴托斯。”芙罗莉亚微微涨红脸,假装自己正在生气。
旷野的风总能带来很多不同的气味。
晚秋将树叶染成深红,闭目嗅着风儿的少女却穿着略显单薄的棉布衣服,罩着聊胜于无的亚麻斗篷。
“芙洛拉,嗅到什么了?”
“……”芙洛拉缓缓点头。被救下之后,她终于慢慢打开心扉,但只透露出名字,依然沉默寡言。
阿莱克西亚没有急躁,她明白这样的状态,也许等完全好转之后,这孩子会比普通人还愿意抒发。
对失去太多的人来说,暂时沉默不是坏事。只要心能从悲伤中走出来,沉默还是多话,都是很次要的问题。
灰色的身影猛地一闪。
一匹孤狼从草丛中窜出,它饿了许久,面前的小女孩是它这段日子少有的美餐。在饥饿野兽的思维中,只要迅速咬住幼崽离开就能获得安全,任何生物的幼崽都比成年体弱小。
阿莱克西亚抱着双手一动不动,芙洛拉则第一时间做好备战姿态。
她压低重心,袖中的短剑滑至手心,全力旋转以最佳的角度将剑刃推送至狼腹。金属划开皮肉的声响干净利落,蜿蜒的红色线条是死亡的艺术。
“师傅。”芙洛拉抖抖剑上的血,抬起头。眼神似乎在渴望什么。
“不要喊我师傅,我不是你师傅,你学得再好也不是。”阿莱克西亚转过身,紧绷的手臂渐渐放松。
她能保护这孩子一时,可危险的旅途中,谁又能保护谁一世?她不想再建立过于紧密的羁绊,就算要建立,也不能和芙洛拉这样太过孤独的人建立。
芙洛拉呆在原地,几秒钟后蹲下身,用短剑仔细地剥狼皮。商人的队伍正在修整,她可以在这段自由的时间内创造一点点收入。整张狼皮在关键处破了一大道口子,只好从腹部伤口剥开,少赚许多。
当芙洛拉拖着新鲜的狼皮回到营地时,营地里多了两位熟悉的“客人”,她们是之前请吃饭的…商人和保镖?
“是啊,我们也要去王都,找到了好心的贵族愿意帮忙担保”芙罗莉亚捧着肉汤假笑。
她和巴巴托斯虽然能够在一天之后靠瞬间移动回城,但不准备那么夸张。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可以创造一些“目击者”,这种偶然的相遇也许会给后续的信用铺路。
要是不被人看到,就永远没有人能提供类似不在场证明的东西。
只是,没有想到第一次遇到的商队就是阿莱克西亚之前说的那个啊…也是,都是要去王都的。
“可真是年少有成。”家具商由衷赞叹:“你准备做什么生意?需不需要家具?”
“我准备开旅馆以后定做家具可得给我打个折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