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镜姝跟孙尚浅约好了就后日起程,她那边也没有问题。
但也或许是因为孙尚香那日的精神有些不太稳定,赵镜姝让人留意了朝堂的情况。
孙家倒是好好的,但听说太子的情况不怎么好,听说已经被幽禁在了东宫,任何人都不得探视。
赵镜姝跟孙尚浅出城时,却发现她的精神稳定了很多,若无其事,对于太子被幽禁的事情,似乎是不知晓。
可太子毕竟是储君,她的一言一行不要说皇室朝局,就连百姓也都伸长了耳朵地听、看,孙尚浅不可能不知道。
这一路上,孙尚浅都不怎么说话,赵镜姝不晕车,甚至是一上车就有点想睡觉,所以这颠簸对她来说没啥事儿,反而还催眠了。
赵镜姝上车就睡觉,清醒时天色就稍微有些暗了,一问才知道到了下午。
“我睡得也太久了……”
赵镜姝嘀咕着,浅浅地伸了个懒腰,却意外地发现车上放着的点心孙尚香一直没动过,就连茶水都没有碰过。
赵镜姝看着她的情况着实是不太好的,这将近三四个时辰她不睡觉也不说话,就这么呆坐着。
她这个状态,让赵镜姝想到了她小姨刚到四合院第一日的时候。
那时小姨也是这样麻木不说话的。
赵镜姝抿了抿唇,将凉了的茶水倒进去些许的热茶:“喝点水吧。”
孙尚浅朝她笑了笑,接过水浅浅喝了一口。
“你可以再睡一下,现在还没到呢,估计还要半个多时辰。”
“天佑城是你的老家对吗?”赵镜姝问。
“是啊。”
孙尚浅点着头,“我外公家跟祖父家也都是在这边的。”
赵镜姝了然,但却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而这会儿的孙尚浅似乎又有些神游了,目光是空洞麻木的。
“你……真的没事吗?”
赵镜姝是真的有些担心她,“其实太子的事情你也不用烦心,有道是虎毒不食子,只要无关性命,那都不是大事。”
孙尚浅睫毛遗产,应该是听进去了,脸色稍稍有所好转,她看着赵镜姝说:“其实我们家跟太子也没什么关系,就算是出事也连累不到我家的。”
赵镜姝倒没想到她会忽然来这么一句话。
“那死小子耳根子软,虽然文韬武略皆为上乘,但比起二皇子、五皇子来说还是差了一大截呢,她也不太懂什么孙子兵法,别人给他挖了个坑,他也就傻不拉几地往里跳了。
如今的事情便是现在不爆发,在未来的某一日他就会爆发的,他不是帝网址彩,也做不了守成之将,只能当个富贵的闲散王爷。
可偏偏地,皇帝深爱着已故的皇后,明明知道太子难当大任却仍将他推到那个位置上。
但那个位置哪儿是那么好坐的,那么多人虎视眈眈,便是她谨小慎微,步步小心,但也难抵挡那么多人给他挖的坑。
活该吧,谁让他生在了帝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