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赵镜姝喝了药之后就睡着了,她很虚,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感觉有人好像在用热毛巾给她擦脸,还挺舒服的。
力气恢复了不少,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而进入眼帘的竟是二哥清俊的脸庞。
她吓了一跳,眼睛都瞪大了。
“二、二……”
她二了个半响都没二出个所以然来。
“没什么好二地,你好生休息,不用想太多。孙尚浅说你是早产,这一胎虽然生得顺利,但很耗精血,若是不好好修养,你的寿命也会有所影响的。”
宋砚淮呢喃着,神色看着好像很疲惫。
他疼惜地抚摸着赵镜姝的脸颊,无奈地叹气,“你有点不听话。”
赵镜姝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连说辞都没想好。
明明说是去参加宴会的,可一转身却来到了天佑城。
“沈越怎么样了?”
宋砚淮显然是去见过沈越了,也不意外赵镜姝知道他的身份,毕竟她都来到了贺家老宅了。
“也就这两日了吧。”
赵镜姝愣住,看着二哥脸上化不开的悲戚,抿了抿唇:“你……是不是叫沈挚卿。”
沈挚卿是。
沈越唯一的孩子。
宋砚淮缓缓掀眸,望着赵镜姝的眼:“是。”
赵镜姝睫毛一颤,心重重地落了下去,手脚发凉。
二哥居然是沈氏一族的人,他还是沈越的儿子。
可为什么那碗滴血验亲的水会相容。
“镜姝,我很感谢你救了我的父亲,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若不是你,他估计就被宋响带走了。”
他真诚地看着赵镜姝,“真的很谢谢你。”
赵镜姝却说不出来话,人陷入了混乱之中。
宋砚淮下意识想像从前那样抚摸她的脸颊,但赵镜姝很生气,脸偏了过去。
宋砚淮的手就这么僵在了空中。
“囡囡呢?”赵镜姝没有看他。
“在外头,母亲看着,这一次我跟母亲过来,也带上了之前找好的乳母,孩子那边你放心,都安排好了。”
赵镜姝没有接话:“我想休息了,你先出去吧。”
宋砚淮倏地一震,想说些什么,但镜姝却闭上了双眸,不是很想听他说话。
宋砚淮浑身僵硬,他深呼吸,起身:“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你在叫我。”
赵镜姝没有理会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