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信一听着这声音就腿也不软了人也有劲了,快步跑过去钻到乔姑娘伞下接过来撑住:“晚上风凉,还在飘雨,怎么出来了?”
“听着动静有人回转了。”乔雅南看向他身后的乔昌兴:“兴叔,辛苦了。”
“你男人才真是辛苦了,赶紧进去吧,他一身都是湿的。”
一句‘你男人’让两人都臊红了脸,乔雅南胡乱点了下头转身进屋。
沈怀信进兴叔咧嘴一笑,赶紧同手同脚的跟了上去,偏还记着身上是湿的,伞尽往乔姑娘那边偏。
乔昌兴看他那手都伸直了的模样失笑摇头,回头看了黑沉沉的山一眼往家走去。他时常庆幸大丫头回来了,并且还带回来个什么都会的沈怀信,今晚要没有沈怀信,就算最后把野猪赶跑了,别说打死那么多头野猪,就是人都不知道得伤多少,说不定有人都得把命赔进去。
“咳,我算了算,可能留下了九头野猪,应该能分到几斤肉吃。”
“这么多?”乔雅南有些惊讶,她以为能留下三头就算不错了:“不急着说这些,我让修成给你拿衣裳了,热水也好了,你赶紧沐浴去去寒。”
灶屋里点着灯,火塘的火正烧着,水开了的声音在夜晚格外刺耳。
沈怀信看着乔姑娘过去提起水壶把水全倒进桶里,又把另一个桶上盖着的盆拿开,热气缭绕,把乔姑娘淹没在其中。
乔雅南往桶里舀了些冷水,探了探水温催促道:“赶紧去,我再烧些水洗头。”
沈怀信提起水,过了门槛听着水声回头,见乔姑娘正往水壶里添水。这样的深夜,有个人在这样为他忙活,只为他,并且做得那么理所当然,就好像本应该如此一样,只是这么看着,身上再冷他也觉得心头火热。
乔雅南回屋对强撑睡意的修成道:“你沈大哥没事,睡吧。”
“我回屋去。”
见他抱着被子要下床,乔雅南把人按住了:“床上都睡热了,别折腾了,就当是陪修齐。我还要在灶屋忙一会,有人陪着他睡得安稳一些。”
乔修成看弟弟一眼重又抱着被子躺下了。给他们拉好被子,乔雅南揉了揉大弟的头:“安心睡。”
乔修成把大半张脸埋进被子里紧紧闭上眼睛,这样的亲近他欢喜得很,所以每天都想表现得更好一些,换来姐姐揉揉他的头。
乔雅南笑了笑,把油灯调小一些去了灶屋,在火塘边坐下长长的叹了口气,她这一天天的明明是柴米油盐普普通通的生活,可也时不时来点刺激的,要全是好事就好了。
往火里添了根柴,乔雅南托腮东想西想,已经习惯早睡的身体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直到身后传来声响,她心下一惊忙回头看去,见是怀信顿时放下心来,见水还没开就知时间没过去多久。
她先把大灶上还温热的水全打出来,再把开了的水添进去,满满一桶热水洗头发够了。
沈怀信把水提到前边,坐下把头发全部拂到前边舀了水淋湿再往上抹猪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