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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莘又笑道,“卿还是如此才思敏捷。平身吧。”
“陛下谬赞了,臣不过是较他人多想了些。”路静柏起身。
颜莘摇头笑道,“你却恰是将人皆有之的才智用到了与众不同的地方。”
她顿了顿,又问道,“映亦这两日可好?朕有几日不见他,便又有些想他了。”
路静柏似要叹口气,却勉强笑道,“二公主一切都好,只是有些孕吐得厉害。臣想着,也不方便进宫来看陛下,怕颠簸了更难受。”
颜莘点头。良久又道,“朕本也不便干涉你家事。只是映亦是朕所爱,朕又着实喜欢你,才将他嫁给你。你该当珍重。”顿了顿,向路静柏眼睛里看去,道,“其实……世上最难翻越的山不在天边,而在心底。”
路静柏一震,知是颜莘已知。便颤声道,“陛下……”
颜莘叹了一声,道,“不过是一个死人。又能做多少风浪。”又看她道,“你知这事,已是最晚。朕都已经放下了,你竟兀自不舍。况且朕了解映亦,他既已嫁与你了,便定然不会再作非份之想。你因此和莫玄素过不去,和贵侍君过不去,终究是要和朕过不去,和你自己过不去。”
路静柏低头,良久方苦笑道,“臣闻哲人无忧,智者常乐,非拥有所冀一切,而冀所拥一切。难违小情,顿成大弊。不瞒陛下,如今,臣怕是付出的失去自我了。”
颜莘闻言静默。心下却有些感慨:在此处,朕倒真是不如你。
回到文源阁,若韵几人上前服侍颜莘更衣。颜莘支开众人,问若韵道,“这两日凤栖宫如何。”
若韵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取出一张名单,双手恭敬递给颜莘,道,“按陛下的吩咐,奴才叫凤栖宫的人记下了这两日晨省没到的君卿。这是名单。”
颜莘也没接,只道,“你说吧。”
若韵便将手里的名单展开,将上列名字一一读出。
颜莘听了,面无表情道,“淑君这几日仍旧没去?”
若韵有些为难,低声道,“奴才问过丹珍。淑侍君……从来就没去过。”
颜莘不语。
第二日颜莘匆匆结束了早朝,回了文源阁。看了看已是卯时三刻,便把若韵叫了过来,又传了个起居注官,带了五六个宫侍,一行人往凤栖宫去了。
路上可巧遇到了新晋上来的熹卿。
这熹卿是光禄寺大夫家的公子,是第一批选秀进宫的。他年龄不大,一副温柔贤淑的可人模样,清秀娇美。从他住的金华宫往凤栖宫,刚巧经过文源阁。
他原先是带了几个人走在颜莘前面,远远见了颜莘便停下步子,原地待她。
待颜莘走近,他便行了礼,又笑了问颜莘去哪儿。颜莘见瞒不过,便告诉他要去凤栖宫。这熹卿何其聪明,马上便知颜莘意思。面上只说一起过去,却暗暗对身后贴身的宫侍使了个眼色。
那人会意,便慢了步子,对身后几排人中最末一个嘱咐了几句。被嘱咐的宫侍瞅了个空子,急急向后退步而去。
颜莘身边人见了,忙跟颜莘低声说了。颜莘便也不回头,只喝了一句,“站住!”
那人立马僵在那儿,不敢再动。
这时两列人都原地站住。只听颜莘又道,“过来。”
那人十分害怕,但也只得一步步挪过来。那人到了近前,腿一软便跪下了。
却听颜莘道,“你打算去哪儿报信啊。”
直把那人吓得浑身哆嗦,磕头不止。
熹卿也有些紧张,但也不敢说什么,只得低了头,侧身站好。
颜莘狠狠看了他一眼,回头吩咐道,“先给我押过去。”便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