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样很危险,可是我不可能放下自己身为一个医护人员的尊严及原则,只顾自己的安危,对这么多的性命视而不见,我是一个人,他们是一群人,西云国没有我也能过的好,可是如果这病传开了,或许最后连我都帮不上忙…”
“怎可能这么严重吗?等真的如此在说也不迟阿,你一定要现在冒这个风险吗?”
“预防更胜过于治疗,况且…”她不敢说出真话,那一句”况且药车里的药用完了,我也没有其他办法。”收在嘴里,混着唾沫咽回去。”唉,你不懂的。”
“你不要神神鬼鬼整天说这些没人听的懂的话!”被逼的失去理智,若纳口无遮拦。
“如果将军觉得我这样会造成困扰,那么我一个人去也可以,谁也不带。”
“这怎么能?”若纳大声嚷着:”别拐这弯子威胁我!”
“我没有。”
黄少少深呼吸,眼神坚定,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来此的意义。
(四十一)冒险离宫
回到自己的房间中,桌上摆着一个绣花布包,黄少少问蓝柔这是何物,她说这是陈君听到她受到暗袭,特地准备来问候的礼物。
蓝柔说陈夫人拿来时还感觉有几分不好开口,说这孩子坚持要拿画来,也不知是想证明自己就送待在家里养病也没有落了练习,还是真画出了什么特别好的作品,陈夫人哪里懂的画,可是拗不过陈君的要求,于是带了四匹新织成的布匹,用的是西云国最??好的蚕种所吐之丝线,轻柔质地更胜以往,颜色各是蓝黄红绿四个,布料已经收在另个房里,唯独这绣花布包陈君交代一定要让黄少少先看到。
“又收了陈家礼物,下次跟陈夫人说别这么客气…但听起来陈君跟家里这几天相处的很融洽。”黄少少十分欣慰。
“恩。”蓝柔点头,回道:”不过似乎陈夫人很意外呢,来的时候都说儿子像变了一个人般,但看上去挺欢喜的。”
“这样就好。”
打开布包,三张对折的画被小心??地裹在里头,她把画摊开成了一叠,最上面那张画是人物画作,是陈君与父母的绘像,画的背景是陈府后院,一家三口站在盛开的花从之前,显得无比温馨。
这小孩,是要跟她晒幸福的吗?还真是应了不懂人际关系对应的这项。黄少少觉得好笑,但见人晒幸福总比看人难过落泪好,在这么惊涛汹涌的一天下来,这份温情的力量确实让她感到打内心感到受用。
把第一张画搁到旁边,她开始看第二张画的内容,不过…这感受跟第一张却有天差地壤之别。
什么不画,居然画了一张若纳的画像,画中的若纳坐在画室的椅子上,脸上微红,侧着一半的脸,专注的不知在看什么。
蓝柔在旁边啧了一声,说道:“这画的还真传神,惟妙惟肖,将军??的神韵几乎全捉到了。“
瞪了她一眼,黄少少回应:”是啊是啊,画得这般像,像的我都想拿刀往画上刺个两下了,诶…不如让陈君替你画个昆豪好了,随时带在身边,若他上战场了,你还能够睹画思人。”
被说的红了脸,急着摇头,怕黄少少真做,蓝柔娇柔的嗔道:”少少姑娘又再拿我取笑了…”
“哪里是取笑,我认真的。”气氛因为蓝柔的反应一下子轻松了许多,黄少少逗她逗的更加开心。
“万万不可。”蓝柔赶快想要转移话题。”那…不知第三张画画的又是什么?”
“看完了若纳我实在没心情看这第三张,先送到画室,晚点有心情再看吧…对了,蓝柔,你那里是不是有今日从宫中过去的地图,能否拿一份给我瞧瞧?”黄少少把画作悉数折回两半,用原本裹着的绣布盖上,交代旁边其他的宫女拿去画室,眼不见为净,快快把若纳那别扭的姿态驱离开房间。
“确实是有的,我现在就拿来。”
语毕,蓝柔退下往自己的房间里取地图,而黄少少则趁着这个空档再次打开药车,她先把梳妆台上装着饰品的木盒子取了两个,把内容的物品合并为一,剩下的空盒子则成为了她准备带上的简便医药箱。
好险这药车真的是什么都挺齐的,她拿出了听诊器以及测量血压体温二合一的电子测量仪,打开电源确认没有故障后,一一放进了盒中,又分别带了一袋广效性抗生素,以及抗病**物,还有止咳化痰及俱有退烧作用的药品。
这样或许就先够了吧,检查着药箱,黄少少不放心,又把几包生理食盐水塞入,顺道放了几只软管针。一下子,药车除了精神科药物外,真的是不剩什么,她有些担心,在准备过军队要用??的药物后,药车的存货量就已不足,现在又多了一批需要医治的民众,如果她再不赶快想到对策,有入无出,药车呈现在坐吃山空的状态。
蓝柔拿着地图回来,刚好看到黄少少苦着脸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