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梗概
一九三八年冬,晋西北抗日战场上,八路军某独立团的士兵与国民党的士兵发生了冲突,双方人员几乎全部战亡。事后八路军独立团的收尸连来到交战现场,在收拾尸体的时候,他们发现一名国民党警卫兵的身上藏着一根神秘的腿骨,收尸连的战士觉得这腿骨中可能隐藏着军事机密,于是就在掩埋尸体的时候把腿骨收了起来,准备上交团部,然而整个收尸连的人都没能活着离开这个已经没有炮火的战场。
接到消息后,独立团团长秦书勇拍马赶到,仔细查看了现场所有尸体,还是没能发现事情的缘由,却很快遇到了怪事:两周后整个独立团被日军围困,秦书勇等人被逼到墙角里,在生死存亡之际,众人忽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三名日军将领已经被绑到了墙头上……最终危机化解,但是疑团重重。
此后神秘诡异的事情接连出现,凡是跟秦书勇交战的日军部队,总是会在前一两天死掉一个重要的将领,无一例外地都是被割掉头颅,附近的人纷纷传言独立团里隐藏着一群神秘的刺客,专门刺杀日军将领。秦书勇在传言中变得越发神奇,直到抗日战争结束,笼罩在秦书勇身上的神秘光环才渐渐消失,而隐藏在这背后的秘密却如同古老的潭水一样,始终深不可测,无人能解。
时间日复一日地过去,但是关于腿骨的秘密并没有解开,它仍在无休止地潜伏着。直到三十年后,秦书勇的部队被派到云南驻防,这时候云南地区突然出现一伙神秘的匪徒,武器装备精良,还经常报复性地布下炸弹偷袭驻防官兵,民间传言这是国民党在解放战争失败后残留的一个侦察连,与秦书勇的部队素有过节,因此处处报复和挑衅。
解放军内开始紧急召集拆弹专家,前往云南协助剿匪。随后一位嗅觉异于常人的天才少年脱颖而出,被训练成为拆弹特工派到前方,与挑衅成性的匪徒们展开绝地厮杀,上演了一场布线与拆线、加密与解密、刺杀与反刺杀之间的智力拼搏。
这个天才少年,就是秦书勇的孙子秦远。双方的对决牵扯出这名少年的传奇家世,以及背后隐藏的惊人秘密。人们很快就发现,原来历史早在三十年前就为这场厮杀埋下了伏笔:秦远的对手,居然就是当年祖父身边那几位猛兽一样的刺客!这一切的背后都纠缠着数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家事国事,亲情爱情,个人信仰和民族大义,三代人的选择,到了最后居然难分对错。
秘密是揭开了,然而厮杀却并没有结束,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楔子
月光洒到窗台上,溅出冰凉的一片。周围鼾声四起,经历过这场厮杀,每个人都很累。但秦远还是倔犟地睁着眼,看见夜色一点一点地笼罩下来,他悄悄地下了床。
鞋子旁边就是一枚废弃的炸弹。记不清这是第多少个与炸弹同眠的夜晚了,他对炸弹如此熟悉,以至于闻不到火药味他就无法入睡。此刻屋里摆着许多拆除的炸弹,可他没有睡意,因为有一个秘密像锋利的刀尖一样轻微地扎着他的胸口。
他翻开枕头旁边的包袱,掏出一根锈迹斑斑的骨头。就是这根已经裂开的骨头,无数次给他带来痛苦,也给他带来希望。
床头的柜子里有多种型号的剪刀,是用来拆线的。他挑了一把最小也是最锋利的,撑开,让刀尖对准自己的拇指。
迟疑片刻,他用剪刀扎了下去。
啪嗒,啪嗒,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到骨头上,在月光下呈现出惨白的红色,缓缓蔓延。新鲜的血液和年迈的骨头交融在一起。在血光里,他有一种悲恸的解脱感,这一刻他发现自己不像一个特工,而像一个诗人。他觉得自己注定要和这根骨头连在一起,他的生命就是这根骨头的一部分。
为了骨头背后那个惊人的秘密,他明天就要奔赴战场,去面对一个英雄和一个老人。
他突然又无比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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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神秘的腿骨(1)
一九三八年初冬。
夕阳已经早早滑过地平线。冷风稀疏,偶尔扑面而来,带着泥土特有的腥气。隶属于八路军晋西北某独立团的一个收尸队正悄然走在一条隐秘的小路上,他们的任务是到达五里外的一个小山坡,将八位战友的尸体背出来,然后找一块地方妥善安葬。这条小路上厚厚的草叶是天然的遮蔽物,十三个人步伐整齐地踩在上面都没有一点声响,这使得平原的夜晚分外宁静,也令这个夜晚宁静得有些诡异。
阮小溱就正为这份诡异而忐忑不安。周围太静了,静到了极点,不知道为什么,耳根反倒出现了奇怪的声音,似长鸣又似低泣,说不尽的哀婉和凄厉,听上去让人毛骨悚然。
阮小溱是这个收尸连里唯一的女兵,这是她进入收尸连的第三天,也是她第一次跟随连队出来工作。鉴于收尸工作的特殊性,一般情况下这样的队伍里都是没有女兵的,但是他们经常会在一堆尸体中间发现奄奄一息还尚未死去的战友,为了能有效并且及时地治疗,收尸连的张连长就写了份申请,从看护所里调了一名护士过来。
张连长选人的时候,还一本正经地订了两个指标:一是医术优秀,二是胆子要大。可是过去看护所才发现,别说两个指标了,就是没有任何条件限制也没有女孩子愿意进来。女孩子的胆子再大能大到哪里去?一听是要去收尸体,个个都吓得面如土色。大家推推攘攘的都不愿意过去,张连长尴尬得直抓头皮,解释说:“死人其实是跟活人一样的,就是没有生理机能了而已,你们学医的怎么还这么唯心呢?”姑娘们还是往后缩。本来阮小溱也不愿意过来的,可是看到满屋子尽是懦弱和相互推脱的声调,她火了,心想平日里还都说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呢,怎么现在都成了这副窝囊相?于是她一抬头说:“都不去,我去!”
张连长眼睛一亮,她就这么进来了。
不过现在的阮小溱已经有些后悔了,仅仅是一次幻听就让她感觉到了恐惧是如何的摄人心魄。她轻轻捏了一下耳朵,想让这幻觉消失,可是越捏这声音就越大,由远及近,愈加急促,就像是一张生满獠牙的大嘴在朝她一步一步逼近。
胸口压得好紧,阮小溱感觉到血液都在朝脸上流。
突然,她右肩一沉,有什么东西落到上面,阮小溱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一声尖叫涌出喉咙。
“嘘——”
张连长被她激烈的反应吓得一愣,本想拍拍她肩膀安慰一下,让她放轻松的,现在连忙把手缩了回来放在嘴边,示意她安静。
阮小溱明白了怎么回事,她不好意思地看了连长一眼,既尴尬又自责。
短暂的骚乱过后,夜晚又回归平静。阮小溱竖起耳朵,那个奇怪的呜咽声没有了。后背开始冒冷汗,一层一层的,虽然她知道那个呜咽声只是由于自己过度紧张产生的心理幻觉,但她还是害怕。
草路走到尽头,小山坡就到了。
张连长转过身来大手一挥,众人停下脚步。张连长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手电筒。四处照了一下,没有什么异常。余下来的十几台手电筒才齐唰唰地亮起来。一下子方圆几十米的地方都被照得清晰可见。
横的尸体。竖的尸体。
一阵浓重的腥臭味袭来,阮小溱胃里有些翻腾。除了这八位牺牲的战友之外,四周还躺着11具尸体,从衣服上看,都是国民党的士兵。
尸体周围还散落一些茶缸毛巾等日常用品以及陶瓷等摆设品,好像在搬家一样。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一) 神秘的腿骨(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