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允矣!”稍作斟酌,王中君手指一顿,应声道。
“伯父!”王萧天失声惊呼,瞳孔收缩,满目骇然。
“毋需多言,我自有主张!”
王中君挥手示意,显然已下定决心,对江左沉声道:“我应允江公子所求,但有一约,此事须保密,不得泄露于他人,否则开此先例,他等顶尖伶人皆来寻我,我亦难以应对。”
江左亦是一怔,未料王中君竟允如此苛刻之条件,此人必有深谋,遂朗笑道:“无需如此郑重,王董,我与华谊结盟,只为避些许琐事,圈内波涛暗涌,鼠辈诸多,华谊之名足以震慑,至于资源倾斜,实非我所重,契约之上可明示,江左无需华谊影视之助!”
闻言,王中君愕然,瞳孔微睁,未料江左竟有此言,他并不看重华谊之资源,与己合作,只为威慑宵小!
此情此景,王中君亦是首度遭遇,一时语塞:“此……”
一旁的王萧天则松了口气,如此并未超出底线,尚可接受。
“罢了,我允了!”王中君原已做好付出重价之准备,欲对江左示好,未料结局如此,心中微叹,颇感遗憾。
吩咐助手备妥契约,王中君与江左又闲聊片刻,亲自引领江左参观华谊在东海市的分舵,讲述华谊之历史,给予江左足够的尊重。契约整理完毕,二人签字,江左便告辞离去。
“伯父,可否告知优待江左的真实缘由?非仅因海外拓展之策吧?”江左离去后,王萧天遣退助手,终于忍不住问道,这个问题困扰他已久,甚至让他怀疑江左是否为伯父的私生子。
“罢了,告诉你也无妨,日后与他交往,或许能更顺畅些……”
王中君目光飘向远方,仿佛穿越时光,缓缓道:“大约四十五年前,二号巡狩出访邻邦,我以娱乐界代表随行,那时便见过这位江左。”
“他是他业之代表?不可能吧,随巡狩出国者,岂非各业巨擘?”
王萧天疑惑,忽忆起江左失踪时军方发布的消息,双目圆瞪,惊讶道:“伯父,你是说,他是二号巡狩的护卫?不会认错了吧?”
“虽当时他戴墨镜,但我绝不会认错!他的声音与身形,与当年无异!”王中君语气坚定,目光幽幽,透过窗玻遥望:“况且,他曾救过我一命……”
“啊?”
王萧天愣在当场,未曾料到竟是这般情形,呆立无言。
……
江左坐于林肯豪华马车上,惬意地伸了个懒腰,赞许道:“今日尔等表现皆佳,我甚满意,召尔等前来,未枉此行。”
“能追随江老大,是我们的荣幸。”冯天宇在世间历练多年,恭维之词信手拈来。
“浑小子,我请你做助手,可不是让你拍马屁的!”江左笑骂,接着道:“时辰已晚,天宇,唤众兄弟共进晚餐吧。”
“啊,我想起还需接女儿,老大,今晚恕我缺席。”驾驶的老张开口婉拒。
“老大,兄弟们已用过膳,今日就算了吧……”冯天宇不知何故,也支支吾吾地推辞。
“嗯?用过膳了?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未曾通话,怎知此事?”江左略有不满,老子请客,怎得这般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