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裴词安回来得晚,陆舒容在晚膳前便被叫去了清风苑。
“母亲。”
杜氏拉着陆舒容的手坐了下来,“今日的事你处理得极好,辛苦你了。”
陆舒容眸底一跳,怎么看这态度,除了满意,还隐隐有些讨好?
随即一笑,“幸亏夫君赶了回来。”
说到自己的儿子,杜氏更加满意,“淮之自然是个顶事儿的。不过不管是五味阁的事儿,还是今日的事儿,闹大了终是不好看,反正已经处理好了,就这么着吧。”
陆舒容眉头一跳,听婆母的意思是要息事宁人?
“可是母亲……”
“好了。”杜氏摆了摆手,“她毕竟是你三婶,衡玉又还小,总不能因着这事儿坏了衡玉的名声,三房可就这么一个指望。”
听着杜氏说的,陆舒容也不再坚持,“也好,只是按着三婶的性子,这事儿就这般揭过去,日后难免再起心思,母亲即便不愿牵连,但也需小惩,这样也不会让别人知晓,也能提点三婶。”
“哦?”杜氏放下茶盏,“你有什么好办法?”
陆舒容微微一笑,附在杜氏耳边轻语几句,杜氏忍不住弯起嘴角,戳了戳她的额角。
“你呀,怎么这般!就按你的办。”
“是。”陆舒容压下唇角,服侍杜氏更衣,便一同往前厅去用饭。
每月初五是各院领用度、月银的日子。
但主院却不用派人去领,都是由人亲自送到跟前来。其他的妾室则需要自己派人前去。
周氏看着这个月的月银还有各样用度,咬着牙摔烂了杯子。
“定是少夫人弄错了,奴婢这就找她去。”
“站住!”周氏冷冷喝住,沉默一会儿才咬牙道:“不必了,就这么着吧!”
“可是……”
“够用!”看着只有往日三分之一的月银,又看了眼分量比自己往常多出来一些的米面菜肉,还有笔墨布料脂粉,忍不住再次咬紧了牙根。
哼,不知这次是谁的主意?
是她的好大嫂杜若君还是陆舒容?
只是那婆媳俩最近关系倒是好得很。
指了几样东西,“将这些给婉儿送去。”
“可、可这些都是滋补之物,表小姐哪里有资格吃这个?”
周氏笑笑,得意的勾起唇,“哼,如今她是最有资格的!”
早在那日之前,她已经让谢婉服用了一阵子助孕药,确保一次成事!
如此脉象虽不明显,但隐隐有了象征。
只是她从不打无准备之仗!只待谢婉的胎儿稳一些,脉象也确实,才会将谢婉送到老夫人面前。
即便现在大房婆媳关系好也没什么,反正大房那边的女眷,除了在小院儿的秦氏,也就只有那婆媳俩。
不过再过些时候,多几个人进去,还有最在意的孙儿,她就不信,那时候她们婆媳的关系还能这般好?
……
大理寺一向繁忙,需要处理各种案件。
但这几日却将精力集中在几个案子,那几个案子都直接或间接的与金玉赌坊有关。
赌坊与青楼一样,都是大辰允许的范围。只是这两样背后又涉及许多律法之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