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八与手下被踹了之后灰溜溜地跑了,以免将军不悦降罪于他们。
“听说是傅老太爷身体抱恙,将军刚回府,为了让老太爷高兴亲自出来买药。这忠义堂的补药可不是溪台镇最出名的吗?”
“哼,算那小妮子走运,下次落在我手里,没她好果子吃。”手下与他一齐阴森地笑起来。
爷孙二人在摊前站了半天,连张板凳都无。暗骂这伯父是真抠门。
她给爷爷捏捏肩膀,后又锤了锤自己的背。余光一撇便见掌柜的眯眼看她。
“看什么,爱看就来帮忙。”叶问今狠狠地说。
“看来叶小姐如今大病痊愈了啊?”
她晓得这掌柜的是叶绍元的女婿,早就看他们不顺眼。偶尔还从账上划走些零头,害得冬日里他们吃不饱穿不暖。虽是不多,对他们这样的生活也算得上是雪上加霜。
方才那么大事一个屁都不放!如今还来挖苦。
“你还晓得我是小姐?”叶问今挑眉质问着。
“叶小姐如今该叫我声姐夫。”他嗤笑一声。
爷爷抚着她的背摇摇头,示意不要惹麻烦。
叶问今哪儿是能咽得下这口气的人。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可以畏惧的。按她的性格,定是要拎着他的领口好好骂上两句。
“掌柜的,若你把我们当做自家人,也不该连孝敬长辈的道理都不懂。”
李掌柜顿时说不出话来,平日里见叶老头和叶子虚弱的样子,便是随便欺负。本来他就不算是嘴巴厉害的人,当这掌柜的也只是岳父看着他账目算得快,要说真正执掌大权的还是岳父。
叶问今那话将李掌柜气得鼻孔张大,却还是做出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翻了个白眼,暗地里在账本上给叶老头扣去二十文。
她知道李掌柜是个欺软怕硬的还贪财,便往枪口上撞去。
“姐夫,这个月的银钱少给了七十文吧。”
李掌柜也不承认,“何以见得?妹妹莫要辱了我家的名声。”
“这么糊涂如何当得起掌柜的职务呢?不晓得的还以为这忠义堂如此有眼无珠呢,倒时少给人抓几副药来吃出病了可如何是好。”
她刻意放大音量,叫路上的行人听得一清二楚。
“休要胡说!我家待你们不薄!此话当真是丧心病狂!”李掌柜涨红了脸。不只是因为自己确实将叶老的钱划到自己账上,更是因为缺斤少两确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