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峤这时候已经打消了怀疑风的所有念头——哪有这样的嫌疑人?竟睡得毫无防备之心?
时间还早,森峤去洗漱了回来,风还在睡。
他干脆拿了本书,窝回床上慢慢翻看。阳光逐渐从窗外移进来,洒在床头、矮柜和床沿上,然后落在被单上,被窗帘缝隙挤压得形成细细一束微光,那光团下覆盖着欧姆单薄的身体,让人心里变得柔软。
森峤喜欢这样的生活——和宠物待在家,什么也不用去想。没有应酬,没有算计,没有奥斯克鲁和欧姆之间的种种较量。
他只是看着书,风只是睡觉,外间能听到安哥拉开始打扫卫生。
就这么日复一日。
他想着:如果按欧姆的说法,生灵入轮回,万般皆有因果,那他上辈子可能就是殖民星ak2上的某种生物,可能是猫,可能是一棵树,也可能是海蜗牛。
森峤的书看到关键时候,风醒了。
她显然不记得自己在哪儿,先是磨磨蹭蹭的伸了个懒腰,随即动作粗鲁的将自己翻过身,拿脸砸进枕头里,抱着枕头以一种要捂死自己的姿态就那么挺了一会儿。
直到森峤怀疑她可能真要把自己闷死时,她才又突然翻了回来,眼睛也没睁的喘了会儿气,回过神了,才伸手去摸床头柜的钟。
只是这次显然哪里不太对,她伸手摸了半天,旁边只有床沿。
她不耐烦的睁开眼,记忆渐渐回笼,随即整个人弹了起来。
在看清森峤脸的那一刻,她的第一个念头是:我居然就这么睡死过去了?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在集中区长大的欧姆,保持警惕是生存的本能。
森峤看着她演完了一整场戏,鼓掌点头:“你醒了?早上好,你这一套起床运动做得不错啊?”
风:“……”
“下次注意点。”森峤道,“别真把自己给捂死了。”
“……”
“醒了就起来。”森峤完全不知道风内心的震惊,抖了抖被单,“我让安哥拉把被单换一下。”
感到被嫌弃了的风动作一僵,随即怒气冲冲地跳下床,临走前还把森峤买的“小窝”给一脚踹到了墙上。
森峤:“……”
森峤乐得不行,在她身后喊:“我开玩笑的……”
风已经真如“风”般,一溜烟地消失在外头了。
仿佛是为应对森峤的“嫌弃”,不爱洗澡的风主动去洗了澡,换了衣服,还把昨晚穿过的睡衣丢给了ai,一脸“这东西碰过奥斯克鲁的床已经脏了”的鄙夷。
森峤:“……”
森峤询问ai:“从你的角度来看,她现在是个什么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