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宁则臣等人都微微变了脸色。
他们心中疑惑,难道那贾家子,果然和叶家那位有什么?
若真如此……
无论对谁,都并非好事啊。
毕竟,勋贵一脉,迟早都要清理……
……
曲江亭。
看着一个个潸然泪下悲戚感叹的老翁,宋岩、曹永、李儒等人都拧眉肃重。
他们理解孙敬轩、陈西延等人的悲痛,对于执着于权势的人来说,被突然剥夺权势,不亚于亡妻丧子之痛。
可是,对于他们的表现,宋岩等人却着实不赞同。
果真老糊涂了不成?
在这样的皇家园林里,一个二个满腹牢骚,这不是怨望又是什么?
只此一点,都可以治罪了。
而且,还会牵连其他人……
宋岩不得不劝道:&ldo;孙相,陈相,诸位大人,江山代有才人出,吾等操劳一世,也到了致仕还乡之时了。忙碌了一辈子,待归乡之后,吾等可坐看风云起,唯盼海波平。若真闲不下来,也可入民间观疾苦,有不平事还可上书朝廷,发挥些余热贡献。岂不极好?&rdo;
好个屁啊!
但凡失了大权归乡的人,少有能活过三年五载的。
心中的失落感,都足以让他们郁郁而终。
这种事,在后世都屡见不鲜,更何况在赤裸裸的官本位时代。
见劝不得,宋岩也没了法子。
正寻思着,是不是尽快散场。
就听一旁贾琮之侄儿贾兰,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疑惑,问道:&ldo;三叔,如今分明为春,可诸位老大人,缘何言必有秋?是因为雨水太大而生愁吗?&rdo;
其他人都不愿理会这等稚子之言,贾琮却认真思考起来。
见他这般模样,有人莫名其妙,以为故弄玄虚,宋岩却有些重视起来。
他知道贾琮如此,行必有因。
果然,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贾琮忽地笑道:&ldo;环哥儿,再研墨。兰儿,展纸。&rdo;
&ldo;嗯?&rdo;
宋岩闻言眸眼一睁,其他人的注意力也都齐齐吸引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