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矢口否认。
“你不要乱说,我不喜欢他。”
许见裕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样才对。”
“我本来就——”
许见裕却将视线看向林颂音身后,他的视力很好,虽然在上学的时候总是熬夜看球赛,但是两只眼睛到现在都是5。0。
许见裕看到柏泽清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好笑地想着:如果柏泽清手心下是自己的头,或许他的头骨会被捏碎。
这倒是让他想起周五那个下午,他坐在车里,而柏泽清和林颂音正站在一起进入商厦,那时柏泽清将她挡得严严实实的。
短短的几天。
当然这些,他都不会对林颂音说。
“你喜欢他,他却看着你跟别的男人走,你不想气一气他么?”
“我才没这么无聊。”林颂音看着他摩托车这么高的后座,转移了话题,“我到底怎么坐啊?”
“不知道怎么上车的话,我教你。”他的视线依旧落在柏泽清冷到没有一丝温度的脸上,漫不经心地抬起林颂音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门童已经将柏泽清的车开了过来,但是柏泽清迟迟没有反应。
他看着许见裕那双手隔着头盔捧上林颂音的脸,又将她的胳膊抬起。
他感受着长久建立的秩序被另一个人人为地破坏着,他试图平静了几天的情绪再一次开始波动,柏泽清体会到来自手背上迟来的痛感,他再一次痛恨自己为什么要答应易竞的请求。
激烈的爱情迫使他不得不正视一切与后悔有关的陌生的情绪。
他还不打算认输。
柏泽清不打算看下去了,现在停下,他还是他,离开那个名为“林颂音”的弱点,他还是一个完整而正常的人。
“左脚先踩在踏板上,”许见裕说,他看到柏泽清坐进了车里。
许见裕出于礼貌,回看了一眼那个正站在黑色宾利车前,却没有进去的男人。
他抽空打了个招呼,真有趣。
许见裕轻嘲地笑了一下后,手臂环住了林颂音的腰,轻而易举地将她抱着侧坐上他的摩托车。
随后,许见裕什么也没说,自己也坐了上去,戴上了他的头盔。
回过头,他看到林颂音的手并没有挨过来。
“忘记给你准备手套了。”
他说着话,用戴着手套的手,将她的两只手塞进他的皮衣口袋里。
这个动作本该让林颂音很不自在,但是因为他手上的厚手套,所以并不会有他们在做什么亲密肢体接触的感觉。
下一秒,柏泽清那辆车就这样从他们旁边飞过,林颂音甚至听到了车胎滑过柏油马路的声音。
她没有去看车里的主人,因为她已经道过别了,所以心里那点微不足道的情绪什么也不算。
她心情平静地搂着许见裕的腰。
坐在摩托车后,怎么也是要搂住前面人的腰,林颂音没那么矫情。
“不要想太多。”许见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