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王叔被送进了精神病医院,经过一系列的治疗后并没有什么效果,只落得一身针眼。而被所谓的精神病医院搞得倾家荡产之后,他终于也被转进了很远很远的疯人院,没有人知道在哪,就连大伯也没有过问。之后,便能听到大家的议论,说他已经了丢了半个魂魄,是无论如何也治回不回来的,我说是。这件事上,我从来没有与大家解释过,他们说什么便是什么罢,而且我会跟着符合,然后表现出一脸惋惜的样子。
河水终于结了冰,坚硬的冰层看似凝固了一切,但冰层之下,还有看不到的水流在涌动。
王叔的离开,让河坝宁静了,让我释放了,也让他的女儿的魂魄得到了解脱。
因为河水冻结,水坝失去了工作的意义,我也就放了假,可能一直要等到春天的到来,暖流的到来吧。还有半个月就是春节了,对于那些家庭来说,此刻已经忙里忙外,这是是多么温馨多么热闹的节日,可对于我来说,似乎要比常日里来的更加残酷一些,我想,大伯亦是如此。所以除夕那天,我准备和大伯一起。
除夕转眼就到了,大伯和隔几栋房子的寡妇搞在一起了,我又变回孤家寡人。除夕夜,我烧了几个菜,看着电视自饮自酌,乐呵呵的感觉也挺有韵味,“一个人也挺好”,我安慰自己。直到窗外的烟花爆竹轰鸣震耳时,我不禁大声哭了起来,没人会听的,我想。我想念父亲,那是每年过节回来,我都会和父亲在这时候出门给邻居们拜个年,然后买上几挂鞭炮,几桶二踢脚,到村外空旷的地方闹上一闹,甚是开心,可现在,我多想找个人来陪陪我。
“咚咚咚”有人敲门。
“小河儿!”有人在外面叫我。
我一听这尖嗓子,就知道是大嘴李大妈,我赶紧擦干脸上的泪痕,以免她看到了又出去胡说吧说。
我开了门,李大妈走了进来,“新年好哇!呦!没想到你一个人也过得这么滋润呀!”她
乐呵呵看着这一桌饭菜。
“新年好新年好!哎,这毕竟过年嘛,也不能委屈了自己。”我回道。
李妈轻轻拍了我的手臂说道:“你那大伯跟村东的寡妇不知啥时候就好上了啊,怎么样呢,留你一个人过年也不好受吧。”
李大妈似乎已经看出了我的泪痕,我不再辩解。
“走!上我那去,我们家打麻将,三缺一!”还没等我答应她就乐呵呵的把我往外拽。我只好去了。
李大妈家热闹非凡,他老班和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儿女都在家里,还有一个儿媳,是去年结婚今年就当妈的那个,长得也俊俏。
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被李大妈按在了牌桌上,呼啦呼啦的搓麻将。
那个俊俏的小媳妇在一旁抱着孩子,东坐坐西坐坐,来回看牌。这孩子小精力倒是十足,都已经凌晨一点了,却还有精神,睁着大眼睛往来望去的。
没一会,小媳妇终于绕道了我的身后,可那小孩子总是死死的盯着我,来到我身边时,突然大哭起来。
“哦,宝贝乖宝贝乖。”小媳妇连忙抱着孩子去了里屋,依依呦呦的哄起了孩子。
其实我最讨厌孩子哭了。
打了三圈,李大妈家的亲戚邻居开始轮番登门拜年了,我就坐在沙那个上看着这热热闹闹的场景。
有家人家抱着孩子,跟李大妈孙子差不多大,进了屋就看到了我,也哇哇大哭起来。
我有那么吓人么!?我心里烦躁的很。那家孩子的奶奶看我的那种眼神带着一股嫌弃,好像是我欺负了他家孙子一样,这让我更不舒服了,我只好去上厕所,以便避开他们。
农村的茅房,简陋。在男厕能听到女厕的对话。
不一会,李大妈便和一个什么亲戚来上厕所,她的对话被我听得一清二楚。
亲戚:“我家孩子不怎么哭的,怎么好好的就哭了。”
李大妈:“不清楚,我家小孙子今天也哭得厉害。”
亲戚:“刚刚在你家沙上的那个不说话的是谁呀?姑爷么?”
李大妈;“哪呀!隔壁的邻居,家里没了亲人,一个人怪可怜,叫了他来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