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川全身只有脑袋受了伤,除了被纱布裹住的地方外,近看脸颊还能发现隐隐有些擦伤的痕迹,泛着红肿。
自恃帅得惊天动地的贺承川向来爱惜他那张俊脸,哪有过这么惨兮兮的造型?还有那露出来的光秃秃的额角,估计纱布底下的头发也全被剃了个精光。
身为时尚弄潮儿,贺承川追赶潮流的范围一向是从头到脚,尤其脑袋,平均半个月就要换一次发色,剃光头这种事估计上一次发生的时间还是在对方穿开裆裤的时候。
谢让尘担心频繁染发对身体不好,一直想劝贺承川降低染发的频率,只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谁知这次贺承川的染发资本直接被剃没了。
要不以后就不管他染头发了吧?
只要健健康康的,就随他折腾。
谢让尘心头软乎乎地塌成一团,额头忽然被人轻轻弹了下。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连话都不知道说。”
倚靠在床头的贺承川收回不老实的手,下巴抬起一个骄傲的弧度,用完美的45°侧脸对着谢让尘,得意的意思很明显:
不用说我也知道,你肯定是被我的帅气迷晕了!
看吧看吧,随便你看。
谢让尘看着又想气又想笑,这人还真是多少年如一日的自恋臭屁,就像只骄傲的小公鸡。
但对方既然还有心情和他玩笑,就说明伤得的确不是很重。
这样就很好,只要能平平安安的,不管有什么小毛病他都可以接受。
贺承川一直支棱着耳朵想听谢让尘夸他哪怕裹着纱布也丝毫不受影响的帅气,结果等了半天没有下文。
他正想再吊儿郎当地调戏几句,却在对上谢让尘忽然变得认真的眼神后顿住,乖乖收回了玩笑的话。
“别动。”
谢让尘小心翼翼地俯过身,用手指无限轻柔地碰了碰贺承川的额头、鼻梁、和嘴唇。
“嗯,还是那么帅,而且完好无损。”
“但你不是说会在家里好好地等我回来吗?”
谢让尘凑近,惩罚一样用鼻尖轻轻撞了撞贺承川,低声:“贺洲,以后不要再吓我了。”
“要平平安安的,好吗?”
嗯!快答应他!
赶过来的小助理们看得十分感动,忍不住跟着在心里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