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傍晚。
风是烫的。
蝉鸣蛙叫不停。
江棉棉睡了饱饱的一觉,然后感觉有点饿,就醒来了。
她睁眼,就看见面前一个脸圆乎乎的女人,对着她笑。
“囡囡醒了,饿了吧。”
大脸盘子女人把她抱起来,熟练的掀开衣服。
她条件反射的张嘴,用力啜奶。
过程行云流水,配合的极好。
江棉棉一边吞咽,一边思考。
她莫名其妙胎穿一个月了,一开始啥都看不清,婴儿的眼睛不太好使,看啥都是模模糊糊。
后来看清楚一些了,她心凉了一大截。
很普通的人家,屋子里很简陋,石床,简单的农具……
她这投胎的运气有点一般。
好在这个身体的阿娘很温柔很有安全感。
阿娘长相平常,脸很大很圆,也可能是她大部分都是喝奶的角度看的。
啜了一会儿奶,她就累了,就像是饮料没有了还使劲吸吸管的感觉,疲惫,不吸了。
阿娘把她抱起来,一边摇晃,一边轻轻撸她后背,撸的她非常舒服,尽管还没吃饱,她又有点昏昏欲睡。
“吱鸭”房门被推开,进来一股子热风。
江棉棉警醒的睁开眼,脑袋还搁在阿娘肩膀上。
然后就落入了另外一个怀抱。
是她爹。
闻着味道就知道,有草药香。
换个怀抱躺着,她又精神起来了。
她努力的睁眼想看清楚她爹,同样是下巴朝上的死亡角度看,却只有一个感觉,好看。
这个爹的长相意外的有点出挑。
黑色长发,眉眼多情,鼻梁挺拔。
身披粗布麻衣,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流气质。
他进屋,屋子瞬间都亮堂一些的感觉。
她不知道自己像娘还是像爹,姑娘应该像爹多一点吧,默默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