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钰手的动作一顿,明显没料到稽雁行的答案,但很快,他的手继续往下探,叹息般地说:“也行,我想你就够了。”
他无可救药地想念稽雁行,跨越万水千山也要来见稽雁行一面,这就足够了。稽雁行可以不想他,更不用走他走过的这些路。
他是疯子,是教徒,稽雁行是他的锁链,也是他的信仰。
稽雁行握住阮钰作乱的手,气息乱了,他喘了两声,才道:“骗你的,我也想你。”
他会想念阮钰,就像阮钰会想念他,他们是恋人,是彼此放心不下的挂念,是冬天的第一场雪,也是雪后满天繁星中最亮的两颗。
空气在升温,两人面对面侧躺,阮钰灵巧地逗弄着稽雁行,问恋人:“你躺着,我来?”
稽雁行的眼尾已染上薄红,像一瓣桃花,他极力忍住某些声音,断断续续道:“不、不要,太、太冷了。”
这种天气,那种姿势,会冷的。
阮钰点头,手上的动作不停,又问:“那我躺着,你来?”
稽雁行刚想点头,突然想到一件事,红着脸说:“……不好清理。”
阮钰……他也会……总之就是不好清理。
“不会,我带的包里有,我带上,等你快要……。”
……
年三十早晨,雪停天霁。
透过窗户往外看,远处的山像乳白色的画卷,太阳从山头升起,照耀在雪山上,发出金色的光芒,静穆且神圣。
稽雁行睁开眼,阮钰放大的脸出现在他眼前——阮钰已经醒了,正躺在他身旁盯着他看,像要把他的模样烙印下来。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稽雁行的眉心,不带任何欲望,反倒像虔诚的膜拜,阮钰平躺回床上,声音带着吃饱后的餍足,也带着无尽的爱意和缱绻:“新年快乐。”
稽雁行笑出声,也道:“新年快乐。”
“我爱你。”
“嗯。”
“我好爱你。”
“我知道。”
“我好爱你,宝宝。”
“我也爱你。”
作者有话说:
有些省略号不只是省咯号,它,包罗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