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酒量都还算不错,干掉了一支红酒后也才刚刚微醺。
怀着私心,江宏羽又热心拿来一瓶单麦威士忌。
苏小染藏着一肚子的秘密,在酒精的催化下,害怕自己泄露半分,也只能谈天说地,聊一些完全无关的话题。
江宏羽像是很享受此刻的放松,单手撑着头,浅笑着听着苏小染完全没有逻辑的话语。
他很想吻住那张一直微微上翘的唇,但理智却仍旧让他保持了极好的风度与分寸感。
两人各怀心思,却也相谈甚欢,聊到最后直接说起了与他们专业相关的一些最新研究,反倒让旖旎的氛围多了几分学术的严谨性。
话题已经走到这里,江宏羽也没有打算让机会从自己手边溜走,端起酒杯故作随口问起般:“对了,你是沈叔的徒弟,你有研究过‘童真’吗?我听我导师说过,是种近乎完美的毒药,化学结构精致且美丽…………”
“哎,你可别说‘童真’了!”苏小染这会儿也染上了些许醉意,因为之前的交谈,也放下了些许戒心,脸上写满了不开心:“我对这玩意正头疼呢!”
“哦?”江宏羽低头喝酒,眼中的暗光一闪即逝。
苏小染趴在小餐桌上,撇撇嘴:“我师傅以前带我研究过,但资料不在我手上……哎。”
“那你检查得出来吗?嗯,我是说,可以的话,能给我一些吗?我想拿去实验室看看。”江宏羽的笑容无害且单纯,就像是在讨要一支糖果,然而垂在身侧的手却因为紧张死死攥成拳。
“别想了,别想了!我师傅那里应该都没有成品了!这毒啊,怕是绝迹了,不过也是好事,这样…………”
苏小染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江宏羽几乎要贴在她唇边才能听见。
“就不会有孩子再受伤害了……”
攥紧的拳头猛地放松,心口却像是被人用力攥住。
望着苏小染微微蹙着眉的睡颜,江宏羽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
夜风吹散了微不可闻的叹息声,将最后一点酒液饮尽,唇齿间是温暖的麦芽香。
大抵那最后一滴酒液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江宏羽突然站起身,动作很轻,慢慢靠近了苏小染。
像是最虔诚的信徒般,微微颤抖着靠近着自己心目中的神明。
然而,在苏小染一声嘤咛后,江宏羽身子僵了僵,最后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只在她光洁的额头落下一枚蝶吻。
将苏小染抱回她房间后,江宏羽收拾着阳台留下的残局,直到恼人的电话铃声响起。
看了眼电话号码,江宏羽的目光在瞬间变得冷冽。
打开手机自带的变声器,江宏羽接起了电话。
“喂?”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苏小染只觉头疼欲裂,迷迷糊糊下意识就要伸手去床头够自己喝水的瓷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