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宿整宿的睡不着,一到白天就困,一到晚上就清醒,精神头可大了!
她也试着改变作息,熬一夜一天之后,还是没能睡着,但是一到白天就困。
她跟陆凛安共处一个屋檐下,硬是被她这奇异的作息逼成了同一个屋檐下不得见得街坊。
陆凛安晚上睡觉,她在客厅看电视,看书,听音乐,早上陆凛安睡醒,她也到点睡觉了……
九个月零十天,夏楚楚真是掰着手指头数,就盼着赶紧生。
哪家正常孕妇每天晚上熬夜呀!要不是她家院子大,邻居还是陆凛安,早被人敲门骂街了。
别说她睡觉颠倒,夏黑都被她带的开始昼伏夜出。
要不是黑狗,黑眼圈都该冒出来了。
终于,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她坐在沙发上织毛衣,隐约感觉到肚子有点点抽痛。
一开始她没当回事,越到孕晚期这种情况经常会有。
随着抽痛一点一点的加重,而且还有规律,她终于感到要熬出头了。
别人怀孕那是养胎,她怀孕是熬鹰,真的一晚一晚的熬啊!
夏黑正趴在沙发边上玩毛线,夏楚楚踢它一脚,指指里屋,“你去把陆凛安叫醒,我把这点毛衣织完。”
经过每天晚上熬鹰一样的熬夜,她也出息一回,学会了织毛衣。
虽然不知道为啥要叫另一个主人,不过夏黑知道这个家谁做主,爬起来小跑着冲进里屋,朝着床上的陆凛安一顿叫唤,成功把他吵醒。
这点默契还是有,被吵醒的陆凛安穿着鞋跑出里屋,声音带着刚睡醒的低哑问沙发上的夏楚楚:“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快到妻子预产期这几天,陆凛安白天上班提心吊胆,恨不得派个人时刻盯着电话,下班回来死死守着她,就连她去个卫生间他都想跟着。
手里这一圈还没结束,夏楚楚不慌不忙的织着,“十有八九要生,咱们得去医院。”
她要生?
他媳妇要生孩子?
他爱人生孩子!
陆凛安这辈子没这么慌张过,看她还在织毛衣,忙上手拿走她手里的东西,“不织了,楚楚,咱们先去医院。”
肚子有点疼,他还抢她东西!夏楚楚不满地说:“我跟夏黑说好给它织个背心,马上就织完了……”
他以为是给他织的!合着是夏黑的。陆凛安无奈:“先上车,路上织。”
倒也是个办法,留下夏黑看家,陆凛安提着东西,夏楚楚跟在他后边往外走,还没忘给夏黑保证,“夏黑,我保证很快就织完。”
她的夏黑一定能在冬天之前穿上属于他的第一个绿背心。
正好是晚上,街上没什么车,陆凛安尽量把车开的又快又稳,用最快的速度到达医院,就是夏楚楚之前工作的人民三院。
怀孕后,由于作息问题,她跟医院商量后暂时停下了工作。
一开始想的是上夜班,但是总上夜班也不是个办法,影响别的医生正常的值班上班,索性就在家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