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叹息一声,两个人的醋意都不是一般的大。dangkanshu
“什么东西?”不少人问。
“不是什么化妆品吧?”女生问。
“让我看看。”盒子被抢走,几个人抢着要打开,但是怎么也打不开,我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冷艳那么想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却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了,就因为打不开,镜说,“除了你,没有人可以打得开,当然,我是你的翻版除外。”
“你想知道?”我问遥远,遥远冷着脸回了句,“你的东西,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事实上,这东西对我来说,也没有太大的用处。”看着遥远不屑的样子,我不由想笑,遥远冰着脸,离开了这间教室,遥远若不是因为跟苏月什子有着一张几近相同的脸,我们俩总不会有交集的时候。
“发带收到了?”进门就听到天帝冷漠的声音。
“嗯。”我应了声。
“为什么不把头发扎起来?”他冷冷的问。
“扎起来,难道我就不像是人妖了?”我反问,他不再说话,我将盒子扔到他面前,“下次,不要再找借口让人来试探我了,我很累,要是没事,请回。”他没有说话只是打开盒子,取出放在里面的发带,走到我身后,轻轻的束起了那些淡黄的发丝。
“不然,你把头发剪了?”不是命令,倒倒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剪了,又如何?”我反问,“剪了,难道我还可以再爱吗?”错愕的脸,早已预知的回答,是没有回答。
“可能。”在沉默很久后,他回答了句,“我走了。”
“嗯。”我没有挽留,知道他不属于这里,他有他的事,有他的空间,有他所要爱护的人,但都没有我的份,镜说,“宁,你不该这样。”他走到我的身后,我知道他走到我的身后,捂弄着我的头发,但是没有扯开发带,而是在我耳边轻轻吹气。
“我知道,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其实我不如冷艳所说的冷静,我不能冷静,因为我亲耳听到那些话,怎么能够冷静得下来,只要看到他的脸,或者是看到他的背影,我都恨……”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天界,即便是面对面的交谈,我也没有想过要恨天帝,但是现在我恨,我恨他是我父亲,也恨他道貌岸然的表现得有多关心我的样子,事实上却只是怕我丢尽他的脸面。
“很累的,镜,我好累,扶我去休息好吗?我不想醒过来,一开始就不想醒过来,为什么要让我醒,可以让我一直睡觉为什么不让我睡下去?”把手伸给镜,镜握着我的手,带我到了房间,他说,“何必呢,记着那些事,只是让自己痛苦,不如忘了干净。”如果可以忘得掉,我会忘记的,我也不想记着,不想让自己活得这么辛苦,我也想要像普通人一样开心的活着,但是我没有普通人所拥有的人任何东西,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更没有一个可以让自己来爱的对象,有的只是这张绝世的脸,却被骂作是人妖,有的只是这一头长发,却被人误作是女子,有的是吹弹可破的肌肤,也只是让人多了一条骂我的理由而已,纵然倾国倾城也不会有怜惜……
第一卷苏月什子第二十八章重归十年前1
镜说,“那睡吧,睡到你想醒过来时为止。”然后我睡了,确实是睡到我想醒过来为止,其实镜知道我已经养成了习惯,只要是躺在这样的房里面,只要睡上不到六个小时,我就自然会醒,便是闭着眼装睡都不可能。
还是去学校,还是听到那些骂我人妖,贱货的话,可是这些人又好得了多少,明白的说是骂我,背地里,却不知道有多想要靠近我,只是怕人说闲话不敢有所举动罢了。
镜说,“不要再这样子闷不出声了好不好,你这样子,我也很闷耶,不然我回去睡觉了。”
“嗯。”我应了他一声,镜却没有睡,而是拉着我的手问,“不开心,要不是亲一个?”
“不要。”我笑笑,真是拿他没有办法,镜真的靠过来,亲吻我的脸,他的唇是没有温度的,冰冰凉凉的,却让我心底舒服不少。
“镜,谢谢。”握着镜的手,我由衷的说了句。
“谢什么,你忘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了?”镜笑,我也笑,镜又是说,“好像是遥远呢,他一直跟着你。”
“嗯,他爱跟着就让他跟着好了,反正我对他又没有兴趣……我系下鞋带。”若不是踩到鞋带,我还真不想弯腰,镜跟我一起弯了腰,系好鞋带,站起身,镜也一同起身,笑着问,“你怎么把头发绑起来了?”他扯扯我头发,“还不上不下的,好像正是天帝昨天绑的那地方呢,不过这样子比起散着,好像又是一番滋味哦。”
“镜,你别开玩笑了,你要是再玩笑,我把头发散了。”有些生气的看着镜一脸玩味的样子,我作势要扯下发带,却被镜阻止,“好了,不说了,不过,你干嘛把头发绑成这样,成心招惹人啊?”
“这样怎么了?”我奇怪的问。
“这样,还真的……蛮那个的,怎么说呢,好像是『迷』人,让人看到的是『迷』媚,所以可能遥远不能抗拒呢?”镜有意朝我身后望了一眼,我听到遥远几乎是命令的口气,“你不能把你的头发放下来?”恶狠狠的眼神,让人忍不住畏惧,镜朝我一个劲的笑,不时的扯一下我的头发,让我头皮生疼,扯下发带,绑在手腕上,看到遥远略有些惊讶的样子,不知道又是哪里惹到他了。
“宁,你干嘛要听他的话,你那样子很好看啊。”镜不满的嘀咕了一句。
“少惹事就好了。”我笑,长发垂到脸旁,很喜欢这样的感觉,不用让整张脸见到人,好像隐约中觉得有安全感一些,遥远渐渐的落后,原本以为这样就可以离得远远的,然后听到越发近了的脚步声,我知道错了,遥远问,“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这次是我疑『惑』,镜笑得一脸得意,“他一定是把你跟我说话时的表情,误认为你想跟他说话了。”
我摇头,遥远又问,“真没有?那次在医院,你们嘴里叫的那个什么什子,是不是叫苏月什子?”我张了张嘴,苏月什子,这是被囚后我第一次真切的听到有人再这样叫她的名字。
镜说,“宁,你的脸『色』好难看耶。”
“你认识她?”遥远冷冷的问,我摇头,是认识也只能说不认识,早说过,再不过问她的事,再不见她,也再不想,断了情,也断爱,我们是不相干的人。
“是吗,那你怎么解释,这张照片?”遥远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苏月什子笑容甜美的看着照片中的我,心蓦然抽痛起来,像是被人一刀刀的割裂开一样。
“既然不认识,为什么你的脸『色』这样难看,我查到十年前的事,十年前,在商大有个女生叫苏月什子,日本人,而有个男生,叫……舒宁……别告诉我,你们一点关系也没有。”遥远揪着我的衣领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推开遥远,我强作镇定的写了这一行字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