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手段够狠够辣,我喜欢。”
那人拍了拍手,坏笑道,“可是按规定只能有一人得到传承,你,要怎么办?”
两人均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
大派传承,讲究的是有缘者得之,但是历来也不会只有一门传承,不然怎么能叫大派?既有如此机缘,又怎能不尽力争取,难道还等着机缘自动送上门来?
齐玉衡梗着脖子道,“如果我坚持呢?”
丁一嗤了声,拉过傅灵佩,手心滚烫得几乎握不住。“那便只能放弃了。可惜了,邀月终究与我等无缘。”
转身作势欲走。
齐玉衡急了,连连叫住二人,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拈指打出一连串眼花缭乱的手势,“罢罢罢,算我输了一筹。”
此时想通了,他倒也坦然起来。
一阵熟悉的咔咔咔声响起,原本静止不动的大殿正面,整个一面墙慢慢地往左移开,其后露出了一个小房间。
房内没有任何摆设,无窗无门,唯独地上一个阵法,即便在一片黑暗中都熠熠生光。。
傅灵佩一眼看去,便觉晕眩,只觉玄奥无比。
再看丁一,那一地的微光衬着玉白的肤色,交相辉映,浑不似人间。他神情专注地看着地上的法阵,眸光却亮的惊人。
齐玉衡得意地拄着下巴,说道,“这便是我们邀月最大的秘密了。你们进入阵内,我来施法。”
傅灵佩有些犹豫,她对阵法一无所知,对齐玉衡更是毫无信赖。
“走吧。”
丁一却十分坦然,手中不停,径直朝养魂木打了个诀,速度太快,傅灵佩没有看清。举着对齐玉衡晃了晃,“你不介意吧?”
齐玉衡满脸黑线,做都做了还来问上一句,岂非多此一举?这等缚魂术,只能持续三日,三日内他受制于丁一,一损俱损。为使他投鼠忌器,这小子倒也费尽心思。
这偏门的法术也能弄来,能耐却是不小。
二人静静地站在法阵中央,黑白之间泾渭分明。
随着齐玉衡越来越快地掐诀,微光繁盛,渐渐眼前一片强光,视线内一片白茫茫。傅灵佩突觉手心一烫,便被紧紧地握住了,那人虎口边的茧子磨着她细白的手心,微微发痒。
还未待她挣脱,眼前一晕,便似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空间。
原先还牵着的手却不知去了哪里,傅灵佩有些失落,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随即便摆正了姿态。
这才是属于她自己的挑战。她不能胆怯,只需坚定。
眼前一片红。铺天盖地。
傅灵佩一身白袍,纤瘦的腰,恰如细竹,不屈而顽强,插在这漫天的红光里。
火意连天,腾挪跳跃。
除了火,还是火。
她轻轻闭上眼,感受这难得的机缘。
火,热情,爆裂。火,温柔,绵长。是寂灭,也是新生。
傅灵佩不自觉地抽出火漓剑,在这漫天的红光中舞动了起来。南明离火剑,越来越纯熟,原本还生涩的剑意却似催发了一般,运转如意,毫无滞涩之处。
另一处,雷霆紫光。
丁一静静地站在原处,昂着头,接受着雷电的淬炼。一寸一寸,从头颅,自脚底,一身黑衣已被他脱了个精光,浑身热气蒸腾,遒劲的躯干上细细密密地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的紫色电光,俏皮可爱,却带着可怖的破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