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到皇帝的鬼魂。正当他发呆时,就听那个皇帝的鬼魂说了句:“跟我去地宫走一趟,我送你一盘金锭,够你花半辈子的了,你敢不敢?”
吴白眼心里一动,他就自己孤身一人,无牵无挂的,倒也没那么怕死,他真想看看这个皇帝的鬼魂,到底什么来历,而且皇帝的鬼魂还说给他钱财。但他知道,自己千万不能直接跟这个鬼魂搭话,所以只是点了点头。皇帝的鬼魂就带着他,来到那棵枯树下,围着那棵枯树转了几圈后,就见在旁边的地上,出现了一个洞。那个洞里有个向下的台阶,就见那个皇帝的鬼魂,飘飘悠悠,沿着台阶往下走,吴白眼紧紧跟在后面。刚一进去,吴白眼就觉得眼前一亮,因为他看到地宫里所有的东西,都能看的特别清楚。平时他的这双地府眼,在看阳间的东西时,都是模模糊糊,只能看清轮廓,但跟着这个皇帝的鬼魂进了地宫之后,忽然,他觉得看什么都很清楚,就像是看鬼魂那样。只见这个地宫里,有很多鬼魂,而且他看到一些鬼魂时,不由得大吃了一惊,因为这些鬼魂,竟然是村里已经去世的人,有些还是他亲自洗的尸体。吴白眼看不清活人的模样,所以只有当村里的村民死后,他看到鬼魂时,才能知道村民真正的模样。因此在吴白眼的记忆中,每个村民的模样,就是死时的模样。吴白眼还以为这些死了的鬼魂,都去正常投胎转世了,却没想到,这些鬼魂竟然在地宫里。难怪村里的人丁越来越少,就是因为这些村民的鬼魂,没能去投胎转世,这就会影响他们后代的运势,无法人丁兴旺了。而且这些村民们的鬼魂,还都穿着死时穿的寿衣。这些鬼魂好像很怕皇帝的鬼魂,见到皇帝的鬼魂后,全都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连头也不敢抬了。看来这些村民的鬼魂,都成了皇帝鬼魂的鬼奴了,他们趴在地上磕头时,发出蚊子大小的声音,吴白眼虽然努力去听,但实在听不出这些鬼魂说的是什么。这个地宫里的一切,布置的都很好豪华,也有很多金银。在地宫里转了一阵后,那个皇帝的鬼魂忽然指着一盘金锭说:“你把这个拿走,你也上去吧。”
等吴白眼上来之后,那棵枯树又转了三圈,地上的那个洞就又不见了。如果不是手里捧着那盘金锭,吴白眼会觉得刚才的一切,就是场梦。但从那之后,他再也没见过那个皇帝的鬼魂,只是后来又出了奇怪的风雨鬼,而且这种风雨鬼,只在刮风下雨的时候才出现,并且连普通人都能看见。吴白眼知道,这种风雨鬼,十有八九也和那个皇帝的鬼魂有关。他心里也明白,因为村里人的鬼魂,都当了皇帝鬼魂的鬼奴,没能去投胎转世,所以再过几十年、上百年的,这个村里的人就更少了,迟早整个村都会灭了。更让吴白眼震惊的是枯树下的地宫,由这个地宫,他想到了一种最奇特的情况,叫“活人守流墓。”
一般人都觉得,墓都是固定的,建在哪里,就会永远都在那里了,但有种墓,却是活墓,可以到处挪,而且专门选有人烟的地方挪,这种墓就叫做流墓。这种流墓挪到什么地方,流墓周围的人烟,就会越来越少,最后就会灭绝了。这就是用活人的阳气来守墓。难道枯树下面的那个地宫,其实就是个流墓?他们这个村里的村民,都在不知不觉之间,成了这个流墓的守墓人。吴白眼还让村里人,在那棵枯树下挖,可往下挖了足足有十多米,却没挖到那个地宫。这样一来,吴白眼就更加确定那个地宫是个流墓,他们村里的人,应该就成了这个流墓的守墓人。吴白眼还说,等他们村里的人都死光,这个流墓才会搬走,挪到另外一个有人烟的地方了,我们这一带的很多村子,就是被这种流墓灭掉的。我倒是听老辈人说过,很多中原地区迁过来的人,在我们西北边陲这一带,建了很多村庄,但很多村庄,都渐渐灭绝了,人们都说是风水不好,不过按照吴白眼的说法,那些村子被灭,很可能就是因为这种流墓。“既然是流墓,那个鬼皇为什么要请你进去呢?”
王婉婷忽然问了句。吴白眼叹了口气说:“其实从那个流墓里出来后,我也一直想这个问题,但一直没想明白,是啊,那个鬼皇为什么偏偏请我进那个流墓呢?直到前几个月,我才突然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