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皇帝身旁的皇后长孙氏,她那美丽而端庄的面容上流露出一丝忧虑和无奈。只见她轻轻地叹息一声后,慢慢地从自己所坐之处站起身来,动作优雅且沉稳。接着,她迈着轻盈而坚定的步伐走向太宗,并向着这位尊贵无比的天子深深地行了一个庄重的礼节。
“陛下啊,请恕臣妾斗胆直言。微臣愿意代替我的兄长向您请罪。”长孙皇后的声音清脆悦耳,但其中却蕴含着一种诚恳与自责之情。
太宗皇帝见状,连忙摆了摆手,表示并不在意。他语气平和地说道:“爱妃不必如此紧张,这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寡人自然会颁布一道诏令,对程处忧稍加警告即可。”然而,长孙皇后并未因此感到安心,她继续劝谏道:“陛下圣明,可是这样处理恐怕并非上策啊。这件事情的起因似乎确实是因为我哥哥有所疏忽,如果您未经详细审讯就直接下达旨意去斥责程处忧,恐怕会让他心生怨恨呢。现今的局势之下,我们最好还是不要过多干预,就让他们自行去解决这个问题才最为妥当呀。”
李世民听了皇后的这番话,不禁微微颔首表示认同。但同时,他的脸上也流露出些许惋惜之色,摇着头说道:“也罢,那就任由他们自己去化解这场纷争吧。不过倘若真的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朕也实在无法不顾及彼此之间的情分而坐视不管啊。”说罢,太宗皇帝陷入了沉思之中,仿佛在思考如何才能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妥善处理眼前的局面。
“领旨,陛下。”长孙皇后答应着,退了下去。
而后,能工匠心出现在文华殿中。“匠心,命你去长孙府外监视,盯紧那个程处忧小儿。”太宗仍是挂虑,如此嘱咐能工。
“是,陛下。”匠心躬身领命,退至一旁。
同一时刻,在醉仙楼三层的大雅间里,十数名武林英豪聚在此处,各执兵刃,神色颇为忐忑。久待之后,门户开启,四娘跨步而入。众人见状,面色方才和缓下来。
“四娘。”十人齐声道,看向她。
四娘望着围坐的群侠,点头一叹:“各位弟兄,江湖中都有过交手,原本已退隐的我也不应过问此事,但此番太过,恕四娘僭越一次,出手插足了。”
“四娘,你久经风霜,义薄云天,诸位大侠向来敬重你,谈何僭越。”众人急辩。
四娘轻点螓首,续言:“我辈草莽本不当搅扰官府之事,然尔等此番非但染指,更牵涉到刺杀忠勇大将,彼等可知其乃当今驸马,禁卫大将程处忧的好兄弟。想你们也知晓四娘与此人共营酒楼,私交甚笃。程处忧特差遣愚妇请诸位相见。”
大伙互顾,心中五味杂陈。虽是高手行走江湖,可谁都知道程处忧之威名,此前妄图刺程处忧者皆已成废人,现被大理寺囚于牢笼之内。薛仁贵的武艺盖世,现今想来皆觉懊悔。
一阵朗笑传来:“列位侠士俱到,各位可够早啊。”说话者是个消瘦却英气的青年,年不过十八。一众人忙起立施礼:“驸马。”
本为侠之悍旅,然程处忧驸马身份令人生畏。然而此番错有千钧,众人不敢不敬。
“驸马。”各路高手纷纷向程处忧行礼。
他挥手让众人落座:“各位平坐,今天我是程处忧,不挂任何军衔,只是个朋友之于四娘,此楼的掌柜,诸位毋需多礼。”
“驾马,不敢当程公子,先前之举确是我们莽撞,程公子海量,切勿挂心此事。”一位佩剑之士直言,乃群雄中的魁拔之手,发言自然代表全场。
程处忧见众英雄快人快语,也不再客套,持盏对各位讲道:“既然如此,也无甚他言。各位欲离江湖另寻新径,亦能体谅,然则何事可行,何时不行,须明晓大体。
武林人仕,江湖事乱,仇雠迭兴,在所难免,然国府无权干预尔等寻仇杀伐,但要记住,江湖有江湖,庙堂归庙堂。
退出江湖便是庶民,便当顺从律法。而今所斩除之是国府将领,非小过。
既往不咎往事,今日只望各位安守本分,江湖恩怨江湖断,勿染政事,便是本尊。”
群豪互视,沉声应答,将言铭记于心。先前所图刺杀薛仁贵,此事程公子大可捉拿其等治罪于市曹,可他并未如此,已宽厚有加,侠士们内心感念至极。
然而,此举另有玄机。一方面,四娘虽离江湖,实质依旧牵系江湖,若杀诸客,她的地位将进退两难。
其二,程公子不轻易树敌。纵实力强大,家中尚有弱老孺稚需庇护。今日言和,便罢了,如再挑是,程某只能动用铁骑劲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