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莲的心情很忐忑,她牵着宝儿的手,跟随着四皇子,还觉得如同做梦一般。
就在刚才,四皇子带着她到了京兆尹,教她如何诉讼如何陈述,还给她吃颗定心丸,一定会让她的儿子有父亲可以依靠!
阮心莲心中十分感激四皇子。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她竟然能遇到这么多好心人!
先是好心救她的两位大哥,再是镖局里所有的镖师都对她们母子十分照顾,到了京城,竟然能见到皇子。
那可是皇上的儿子,是龙子。
她以前听过,就好像听天上的仙人似的。更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然能得见皇子尊颜,而且,还得他帮助!
此时的阮心莲,心中把四皇子当成菩萨一般,心中充满了崇敬和信任!
四皇子一副温和样子,道:“阮氏,本王定会为你做主,你住在客栈之中多有不便,而且不安全,接下来,你便搬到本王别院之中,待案情审结,你儿子的父亲自会安顿你们母子的去处!”
至于那时候,这对母子是死是活,他才懒得管了。
他所要的,是他们现在能为他所用,成为一把刺向定远侯的刀!
阮心莲拉着宝儿就要跪地磕头。
四皇子道:“不必多礼!你也是可怜人,自己一力把儿子拉扯这么大。孩子的父亲理当负起做父亲的责任,这事任何人遇见都不会不管!所以你也不用惶恐,本王那别院本是空着,你住着不必拘束!”
他又叫过左青:“你带着人亲自护送他们去别院,派人保护她们的安全!”
左青道:“是!”
左青带着阮心莲去了,楚云程摇着折扇,心情好到嘴角飞扬。
他的身后,一个瘦高的男子,定王府的慕僚宋清河道:“殿下,为何不直接让纪大人去请了定远侯问话,让这案子早点审结?”
楚云程笑得胸有成竹:“急什么?今日之事,定远侯定是如坐针毡,这案子一日不开审,他就一日提心吊胆。不仅他,连同楚成邺亦是如此。明日的早朝,他们自己落了下乘,定然不敢像往常一样疯狗般乱咬,这正是我们的机会!”
宋清河一听就懂了,也笑道:“如今这阮氏母子的存在,就如同一把刀,悬在他们的头上。他们知道刀的存在,既担心刀掉下来,又无法把这刀给摘掉,是他们煎熬的时候。煎熬必失冷静,王爷正好乘此机会,让他们自乱阵脚!王爷深思熟虑,所谋甚远!”
楚云程很受用,他能想像,此时的楚成邺和定远侯心中的不安。
说什么当时一主三副四钦差,若定远侯没有参加其中,另三人敢吗?
楚云程的别院,并不是什么偏僻的地方,相反,还是在东城内街,与定王府只隔了两条街。
别院里有下人,当左青带着人把阮心莲母子安顿进去住时,看见这么大的院子,这么精致的地方,还有那些花团锦簇的花园,阮心莲连走路都小心翼翼的。
只有宝儿无忧无虑,一点也没能感觉到阮心莲的心焦与忐忑,在
花园里撒着欢的玩。
左青调了一支护卫在这里,想了想觉得不放心,又放了两个暗卫暗中保护。
身为楚云程的贴身近卫,他很清楚这两人的重要性!
定远侯于大皇子有多重要?有如庄国公府于主子一般,这件案子要是落实了,大皇子就再没实力和主子争了!
沐清瑜从明宅离去,马车直往漪云楼,这酒楼自重开后,生意一直不错,但例行巡视还是要的。
转过弯就到了漪云楼所在的那条街,但是,她被人堵住了。
牧弦把马勒停,道:“姑娘,梁王挡路,该如何处理?”
沐清瑜有些无语,楚昕元这又要干什么?
她撩开车帘,看着墨衣黑发,整个人像根黑棍子一样站在路中的楚昕元,和他身后努力把自己当成透明的岳西一眼,问道:“有事?”
楚昕元看了一眼,从她眼里看到陌生和嫌弃,以及淡淡的不耐。
他抿了抿唇,道:“沐清瑜,我们合作吧!”
沐清瑜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合作什么?”
楚昕元缓缓道:“我知道你想开通一条东夏和南齐的茶道,但这条道不那么好开,不但要有茶引,路引,通关文书,还得有两国通商的文书。恰好我也想做做茶叶生意,我们可以合作,四六分,我四你六,如何?”
沐清瑜轻笑一声,道:“梁王殿下这般神通广大,连我做什么生意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那你难道不知道,这条商路我已经打通了?现在,我根本不需要任何合作,殿下还是另寻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