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孙儿眼中有疑云,但顺从地往里面走。
拉开厅门,杨老头吃了一惊。
院门已经被打开了,小院子里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气色甚差,似乎站立不稳的五爪蛟解兴隆,挟持在一位年青、英俊、雄伟、衣着么元丽的公子爷手膀上。
“你们是……”杨老头惊疑地问。
“也许你该认识我。”五爪蛟说话有气无力:“我是江天堤解家的解兴隆。”
“原来是解大爷,久仰久仰。”杨老头的情绪稳定下来了:“只是,小老儿从来不曾见过大爷的面。你……你们是怎样进来的?”
“跳墙进来的。”年青公子笑吟吟地说:“打扰杨大叔了,我们可以和大叔谈谈吗?”
年青公子佩了剑,不凡的气概与华丽的穿着打扮,可不是杨老头这种小民百姓敢于抗拒的。
“公子爷请进,解大爷请便。”杨老头闪在一旁让客,眼神充满惊疑。
不等客主就座,五爪蛟突然爬伏在杨老头脚下。
“杨大叔,你……你要救救我……”五爪蛟痛苦地叫,声调完全走了样。
“解大爷,你……你……”杨老头不知所措,被这位九江的爷号人物奇异的谦卑举动弄糊涂了。
“杨大叔,解大爷已经有点神志不清,还是由在下来说明白好了。”年青公子坐下微笑着说:“体城的范大爷范大鹏,失踪了四五个月。解大爷是被逼急了,总算有某个人告诉他,说你与范大鹏是表亲,你的儿子杨德,一直就暗中替范大鹏办事,所以他今晚来求求你,求你将大鹏的消息告诉他。”
“老汉是个老而无用的废物,也不是范大爷的表亲。”杨老头郑重说:“你们找错人了,我杨家可沾不上范大爷或者解大爷什么亲故,你们找来……”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是范大鹏的表亲?”年青公子眼神变了,变得冷电四射,阴冷凌厉无比。
“老汉根本不认识他。”杨老头悚然说。
“如果把这些人一个一个杀掉,你仍然不认识他?”年青公子伸手向通向后进的走道口指。
鱼贯出来了三个锦衣大汉,每人挟了一个半昏迷的人,正是杨老头的媳妇、女儿、孙子。
“你……你们……”杨老头大惊。
“我懒得和你浪费时间,哼!”年青公子语气益冷:“再问你一声:范大鹏目下躲在何处?”
“老天爷……”杨老头惊怖地叫天:“老汉怎知道什么范大鹏
“哼!”年青公了冷然举手一挥。
“天哪!不……不要……求求你们……”杨老头狂叫向前冲。
厅门人影乍见,但已来晚一步。
年青公子左手一拂,相跑丈外的杨老伯侧摔倒地昏厥。
挟持着杨媳的锦衣大汉,一掌拍在杨媳的天灵盖上,手一松,杨媳滑跌在大汉脚前,立即七孔流血,身躯开始抽搐。
“南无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出现在厅口的老和尚惨然念佛号,是圆光寺的知客大师智清。
年青公子一怔,眼神又变,变得凶狠无比,杀机怒涌,像一头充满危险的肉食猛兽。
“和尚,你把在下守门的两个人怎样了?”年青公子沉声问。
“那两位施主睡着了。”老和尚老眼中有悲愤的光芒:“施主好狠毒的心肠,为何肆意惨杀老弱妇孺?天理何在,国法何在?”
“想不到你这老和尚如此高明,能在不知不觉之间,制住在下的两位同伴,你定是了不起的武林名宿,逃掸避世以掩人耳目的高手中的高手。”
“施主……”
“你一定是范大鹏的党羽,在下找对人了。”年青公子推椅而起:“逆犯们以往皆在士大夫之间,聚会结社鼓吹汉夷大义,不成气候。目下竟然结合三教九流痞氓地鼠,这一改变极为严重。”
“原来你们是……”老和尚脸色一变。
“在下姓陈,陈秉忠。和尚,这姓名你一定不陌生。”年青公子已站在智清的身前:“从京师来的。当然,在下经常在天下各地走动。”
“老衲不知道施主的来历……”
“提一个人,天下第一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