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他?”萧承邺轻笑,“朕的玩物,凭什么?”
说完,萧承邺掐住江悬脖颈一用力,将他拖拽至朝向谢烬:“看清楚,你心里念念不忘的人,早已是一滩烂泥了。”
“住口!”
谢烬一声怒喝提刀而来,江悬强忍着疼痛,艰难道:“岐川,不……”话没说完,一把匕首抵住他脸颊,几乎同时,谢烬停住脚步:“阿雪!”
“别过来。”萧承邺冷声,锋利的刀尖已划破江悬皮肤,落下一串血珠。
“你喜欢的可是这张脸?倘若他不再娇艳动人,你还愿为他如此奋不顾身么?”
“萧承邺!你住手!”
说话时,萧承邺不疾不徐解开江悬衣衫,指尖勾着腰带一挑,只见那片轻纱滑落,江悬白皙莹润的肩头露出大片。
不知是不是因为服了药,江悬锁骨和关节都泛着红,眼眸潮湿,胸膛随着喘息微微起伏。
这副颓靡浪荡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想到那些惑乱后宫的传言。
谢烬身后,随他杀进来的玄羽军士兵个个停在原地,面面相觑,不敢动作。
“你再晚来些,或许能看到他雌伏在朕身下、哀婉求欢的模样。岐川啊,你可知七年是怎样漫长的一段时光?你的阿雪,早已从里到外的烂透了。朕若是你,倒宁愿他早亡,你说是么?”
萧承邺说话时,谢烬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江悬。
那个曾经意气风发、肆意张扬的少年,如今奄奄一息,神采全无。
无论萧承邺如何贬毁,谢烬始终知道,今日种种,一切的一切,都不是阿雪的错。
“阿雪。”谢烬不由得喃喃。
江悬抬起头,开口,声音微弱:“有埋伏……”
话音落下,只见前后殿门轰然关闭,一支不知从何藏匿的精兵忽然现身将殿内众人团团包围,再一看,房梁上也有弓箭手隐匿。
萧承邺半笑不笑:“瞿劲松到底是老了不中用了,朕原本还指望他能拦住你,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快就闯进来。不过无妨,今日这承天殿,便是你葬身之处。”
刚才在殿外,玄羽军和白虎营交兵,谢烬为不伤瞿老将军性命,好容易才将人生擒,如今承天殿外仍旧打得难舍难分,听声音,远处萧长勖的兵马似乎也快要到了。
谢烬抽出短刀,抬眼看向萧承邺:“刀兵无眼,放了阿雪。”
萧承邺徐徐道:“既知刀兵无眼,还不束手就擒?你与萧长勖若是安分守己,阿雪本可以在朕身边安稳一生。”
“你说的安稳一生,是圈禁他、折辱他、看他一日日玉碎珠沉么!萧承邺,世上任何人都有资格叫他名字,唯独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