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试音,没想到胡老师连弹带唱自我陶醉地演奏了一曲之后,面前竟多了一堆零钞,是经过的路人扔的,敢情他们以为我们是卖唱不成,要知道胡老师不过是弹了一首《两只老虎》而已,而且跑音跑到北京去了。我们将零钞数了数,23块7毛8分,那8分钱是一个路过的乞丐扔的。也好,至少胡老师以后不用为失业发愁了。
“A、B、C、D、E、F、G、H、I、J、K、L、M、N、P、Q、R、S、T、V、W、X、Z,知道缺少了什么吗?是YOU啊!如果没有你再多的欢乐也不是我要的幸福,爱你是一辈子的!”我和他们不同,我没事的时候便会给跑到网吧给雪儿打上两句肉麻的情话,“还记得那夜我们携手看流星雨吗……”
大多数时候我们会打牌,有时候也赌钱,但有时会赌点其他刺激的东西,比如说*服。打牌赌*服,这好象只是针对女老师才用的,其实不然,男老师间也玩这个,要知道现在是冬天。想想,深冬的晚上,几个身着单薄的人坐在房子里哆嗦地打牌是怎样一副景象?
做了老师后,我不常打牌,主要是他们打牌的规矩同我读书时不大一样。
夜晚8点,几个老师在做日常的体育锻炼——打麻将,我则在一旁观看,偶尔也会在某个位置上押上一注来搏搏运气。
“叮……叮……叮……”电话铃响,四位老师立马停住手头的工作,齐刷刷地望着我,电话而已,没什么好大惊小怪,可谁让最近警察抓赌抓的严呢。我抓起电话,见是找我的,四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战斗。
打电话的是艾晚云,什么都没说,只是叫我过去一躺。艾晚云的语气明显不同于以往,最大的不同是这次去的地方不是她家的设计店,而是“豪迈酒吧”。“豪迈酒吧”在哪我不知道,只得问在坐的几位老师。他们一听“豪迈酒吧”就来劲,逼问我是什么人打来的,是不是叫他们也一起去?为了不令他们胡乱猜测,我只得编个理由来敷衍他们。
泡酒吧的男人是为了找刺激,而女人,多半是受了刺激。难道艾晚云她……
到了酒吧,还没看到艾晚云,倒是先看到了周老师,她正急匆匆地往外赶,不过,这回她并没有看到我。在她前面还有一个男人,看不清是谁,不过那背影却很熟。
经过几张桌台,好不容易找到艾晚云,只见她正将一大杯酒往下喝,我飞快地上前阻止,无奈还是慢了半拍。很明显,她的心情不是很好。我静静地坐下,没有说话,我知道这个时候需要的是聆听,而不是开导。
岂料,我刚坐定,艾晚云一句话也不说,便扑到我的肩上痛哭起来。我措不及防,尴尬地呆坐着,生怕周遭误会,好在她哭泣的声音不算太大,只是苦了我的西服,让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擦。
第040章 相约酒吧(2)
第040章 相约酒吧(2)
我闻了闻艾晚云喝酒的杯子,确定她刚才喝的那杯不是酒,心头的石头算是放下了一半,因为这至少说明她还理智,不至于酒后乱性。书上说:一个人在感情最脆弱的时候,是感情最容易出轨的时候,特别是在酒精的催化下。所以刚进酒吧见到她那个样子的时候,我甚至担心自己今晚会不会失身呢。
“能不能陪我走走?”艾晚云终于止住了哭泣,安静片刻后说道。我点头。
出了酒吧,我们两走的很近,我庆幸明天不是节假日,否则极易碰到我那班多事的学生。我们静静地走了一段路,彼此都没有说话。
“谢谢你能来陪我。”艾晚云终于先开了口。
“没什么。你心情不好吗?”我问了个看似废话的问题。
“我失恋了。”艾晚云的回答我已经猜到了几分,所以并不惊讶,我感兴趣的是她为什么会找我来陪她,她的那帮姐妹朋友呢?
艾晚云和她相恋5年的男友分手了,他们是中专同学,分手的原因仅仅是“大家性格不合”。这句话显然象“万金油”,适应于任何一种分手,谈不上原因,说得难听点是词穷的借口。但这正是她心痛的原因,5年的感情就这么一句话而草草结束。
艾晚云还算理智,没有显得歇斯底里,也没有做出过激的行为,这在我见过的失恋人群中是并不多见。
艾晚云说之所以找我倾述的原因让我很意外,因为她认识的男性朋友不多,而且我是老师。我不知道老师原来还是信赖的标志,可我觉得自己是老师中的小人,用雪儿的话来说我是老师中的流氓,流氓中的盲流。
艾晚云的信赖让我有一种想帮她的冲动:“要不我来同你男朋友说说,说不定还有转机。”常言道:挫折不是失败,真正的失败是令人不敢再尝试。所以我想试试。
“算了,我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没用。”
“给我试试,男人同男人会好说话一点。”
“那好吧。”艾晚云拨通电话将手机轻轻的递给我。
“喂,你好,我是……”我还没来得及说完开场白,电话里便传来一阵女人的狂叫:不要再缠着他了,他是我男朋友,以后不要再打电话,烦不烦啊,三八!说完把电话挂了。
“怎么样,是不是没人接啊。”
“有人接,不过是*的服务小姐。”我毫无底气地说。“算了,这样的人不留也罢。我给你说件有趣的事吧。”
“……”艾晚云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我。
“一年多前,我在衡山脚下捡到一部手机,看装饰,应该是个女生的手机。”
“是吗?后来呢?”
“后来我把它交给了警察。”
“就完了吗?唉,这有什么好说的。”艾晚云颇为泄气地说。
“如果故事到这里结束了,那真的没什么,关键是我在手机里留了一段话,却没有留下任何联系的方式。我本以为以后不大可能再来衡山,没想到一年后,我居然又回到了这里,我现在很想知道机主是谁,”
“一段什么话?”艾晚云突然急切地问,她的反应同先前的不屑判若两人。
“那段话大概是:如果你是Mei女,我后悔没能亲手将手机送还给你;如果你是才女,我后悔没能一睹你的才情;如果你什么都不是,那么后悔的人是你,因为你错过了结识一位才、材、财兼备的大好青年。”
“哈哈哈……你是才子?!”
“才子,什么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