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长相清冷的人,这种人,能够给他一些心理安慰,让他认为,以后不会再尝试失去什么的痛苦。
一年多的时间,他和宫时的相处完全符合他的期望。不论是宫时那张脸,还是宫时能够在一些时候,压制住他内心的痛苦。
“谢彦,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迟迟等不到谢彦开始,娄一青有些着急的抓了一把坐着的软垫。
听到娄一青这么说,宫时抬了抬眼。那层高阶上面坐着的人,眉眼间流露出来的悲伤,被他收入眼底。
宫时微微愣了一下,他从没有见过谢彦这样,就算是被他折腾狠了,谢彦也不会有太多表情流露出来。
眼前的人,有的最多的,就是温柔的笑容。尽管那笑容里面,掺了很多假。
听到下面催促的声音,谢彦回过神,收敛起刚才没来及掩饰的神色,淡淡笑了一下后,才开口,“不好意思,刚才怕打扰到你们聊天。”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闭了嘴。他们自知理亏,急匆匆让人演奏,自个儿却聊的热火朝天……
听到周围安静下来,谢彦轻抿了一下唇,缓缓抬起手,纤细的手指,落在黑白琴键上。
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的娄一青,脸上有的不是软弱好欺负的表情,而是愉悦,像饿了许久的狼,看到了美味的猎物一样。
听到细微的“刺啦”声,谢彦轻皱了一下眉。
就在他想起身确认钢琴是不是出了问题,他按住的琴键,冒出了电火花。
他想抽回手时,已经晚了。
整排的琴键,像是被安了定时炸弹一样,齐齐发生了断裂、弹飞,再到最后的轻微爆炸。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付柏,看到谢彦两条纤细的手腕被划出道道血痕,付柏的脸都白了。
从发生这一幕,到有人拨打救助电话,用了接近五分钟。
从一开始的以为出现这些不过是效果,再到后面真的产生惊慌。
这期间,没有人敢上高阶看看发生了什么。谁都害怕那架钢琴,会不会再出现什么问题。
手腕传来刺痛感时,谢彦就起身退开了。但他退开的速度,远远不及琴键划伤他的速度。
钻心的疼痛,让谢彦感觉身体都在发抖。他穿的并不厚,但身上却已经出了汗。
听到琴键断裂发出的响声时,宫时并没有在意。
但在他看见,谢彦身上白色的西装,被鲜血染红,忍不住轻皱了一下眉。
看到宫时想起身过去,娄一青连忙拉住了宫时的袖子,“小时,你别过去。我总感觉那架钢琴会炸,可别伤到你了。”
宫时半眯了一下眼,不再动弹,
他承认他只重视自己,其他人有什么小伤小毛病,对他而言,都不值一提。
但站了一会,宫时扯开了被娄一青拉住的袖子,“你在这儿等着,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