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拿出几张黑白画纸:“这,是画师绘画的牧羊镇。现在的牧羊镇中没有活人,好像都搬走了。”
白墨接过黑白画纸,上面描绘倒塌的玄青雕像,十艘残破的巨船,还有一些被炮火轰炸过的地方。
白墨气愤的追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南南感到担心,但还是实话实说道:“大约十天前。”
白墨的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悲痛欲绝的神情,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从他的眼眶中涌出,流淌过脸颊,浸湿了衣衫。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
“不……这不可能!”白墨喃喃自语着,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伤与绝望。他无法相信,仅仅离开了不到一年时间,那个曾经温暖、安宁的牧羊镇竟然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废墟和满地的鲜血。他的亲人、朋友们还留在那里,他们是否安好?还是说已经遭遇了不幸?这些问题不断地萦绕在他的脑海中,让他感到痛苦不堪。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华雁为什么要毁了牧羊镇?”白墨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疑惑,华雁死了,一切变得迷茫起来,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寻找答案,更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一切。
南南:“听写信人说,好像是关于风桥的建造。”
白墨的眼神渐渐变得迷茫起来,他缓缓地蹲下身子,他想起了小时候在牧羊镇度过的美好时光,想起了那些陪伴他成长的亲人和朋友们。如今,这一切都已化为泡影,只剩下无尽的悲伤和痛苦。
南南看着地图以及黑白画中的画面,安慰道:“白墨,牧羊镇中的人已经没事,你仔细看,还有半个牧羊镇的建筑是完好无缺的。”
南南知道自己是胡说的,半个镇子没了,怎么可能会没事。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牧羊镇中还有活人,至于还活着多少,恐怕除了牧羊镇人之外,没有何人可以回答。
白墨缓慢站起,言语坚决的说道:“我要回牧羊镇看看。”
南南愤怒道:“你去了,只会是死路一条。剩下的半个牧羊镇,还有还活着的牧羊镇村民都会因为你的回去,而再次走向灭亡。”
南南始终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的白墨就像一个傻子。除了会意气用事,会发怒之外,就是一个冲动的傻子。
果然愤怒会使人变傻,变得无可救药。
南南继续怒吼道:“白墨,你给我清醒一点,现在的你和我在世人眼中什么都不是?我们去了米粒城只是送死,只会拉着更多的人死去。”
南南站起,推开房门:“你等着,我去去就回。”
南南走出房间关上门,坐靠着门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脑海之中又浮现出自己的回忆。
自己的父母亲人也葬身于米粒城的那一片区域,以为过去五个多月了,自己也会忘记。现在看来自己还是高估了自己,一个连自己都无法安慰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和自己一样的人呢?
南南抱住自己的双脚,坐在房间的门口无声的哭泣。
过了许久,南南擦干眼泪,一步一拐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果然不能蹬太久,脚麻了。
南南洗了一把脸。然后找到客栈的店小二,购买了两坛酒。
南南抱住酒一步一拐的走进白墨的房间,将一坛酒丢给白墨说道:“喝吧!我们今天喝个痛快。”
白墨接过酒坛,喝了一口,瞬间满脸通红,醉倒在桌子上。
南南嘲笑道:“小样还和我斗,哈哈哈。”南南打开坛,喝了口,也瞬间面容通红,没几分钟就倒在床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