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效国家者无畏边烽,壮志吞吐谷浑。”
李二沉着声道:“尉迟,朝廷左卫大将军程处忧,尔守军中要职,当今恶犬三番sao扰大唐领土,吐谷浑这般狂悖,说,朕问汝,此番情势该作何对策?”
程处忧朗声应道:“理当亮剑一试,断然不容胡人猖獗。彼辈肆胆侵边,只为刺探吾大唐虚实。若此刻不下辣手惩凶,往后风平浪静之日则遥遥无期。遇贼来犯,必叫他无所遁形,斩尽杀绝!敌一而伐一,双来即亡其双!”
程处忧此言铿锵落定,李二闻之,目光如炬,二人英雄肝胆,心意契合。欲对胡骑来犯,唯有以剑扫寇,方能护境安然。
“善!诏书速草,告知李靖将领,蛮军犯界者悉屠毋赦!”
李二语气凌冽,言语坚定有力。
“退朝!”随李二命下,文武百官悉数恭听旨意,早朝事毕,群臣皆退。独留程处忧伴长乐公主,径直向那闻名遐迩之醉仙居。
居高五层之上,有程处忧与长乐公主身影显现,未入室门,遥望四娘闺阁,见李至政一边研读密牍,享四娘周全伺候,温婉娴淑,令人惊诧。
“你总算来了。”
李至瞥见程儿近前,释卷笑道。
“李子儿,从今尔为仆射新军,随我左右,定不负你一片赤诚。”
提至大理寺卿,程儿心绪微荡,轻拍李子脊背以示亲近。
“所谓仆射之意为何?”
李至一时不明,惑问故友。
程处忧闻言嘿笑开言:“卢少正已被褫夺大理寺卿职分,囹圄幽暗度日。眼下摄政以臣,非吾兵耶?”
两人心照不宣,此事已明了。如今权杖交接,江湖又多一对豪侠并肩仗义之佳话……
李至望着程处忧,嘴咧得像半个月亮,脸上满是诧异之色。
这程处忧竟在一次宫中行动后,令大理寺卿卢少正入狱,他自己竟然接手了大理寺的大权。
这"暂代大理寺卿"的意味众人尽知。若他成功破获此次国库被盗案,追回库银,"暂代"二字就会自动消失,他程处忧就能名正言顺成为大理寺卿了。
二十出头的大理寺卿,虽闻所未闻,倒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你这家伙挺狂嘛。”
李至盯着程处忧,半晌,才吐出了这句话。
“何须你说,你看我是谁?一个狗屁大理寺卿也敢和我叫阵,太子都被我弄得哑口无言了,他一个小小大理寺卿算得了什么?”
程处忧撇撇嘴说道,口气充满挑衅。
狗屁大理寺卿,小爷若动怒,定让他满身是伤。
如今那位大理寺卿,面如死灰。
原想给程处忧制造难题,可这完全是太子的意图,没成想倒霉的却是自己,不只丢了官位,还被关进刑部大牢,
是否能活着出去,此刻都是未知数。
“如何?看了这么会儿,有收获没?”
程处忧问李至。
李至摇头叹气,把卷宗递给程处忧:“你瞧瞧吧。”
程处忧接下卷宗,越看脸色越阴沉,四五本卷宗,没一点有价值的线索。
“我说,你们大理寺这帮人都干啥吃的,查了半月,竟是半条有用的消息都没?”
程处忧甚是懊恼,原本期盼从卷宗中找些眉目,结果却全是废话,不禁开始质疑大理寺的本事是否如传闻那般不堪。
李至的表情也不佳,怪不得查不出结果,这些卷宗上无一有用信息,能期待有何成果?
“走,先去看看国库。”
程处忧深吸口气道,眼下也只能到现场去找答案,希望那儿还能有些可用的信息,虽然希望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