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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第1页)

爱玛发现哈丽埃特像她自己一样希望避免见面,这才松了一口气。她们通信都已经是够痛苦的了。如果不得不见面,那就更要糟得多!

哈丽埃特就像可以猜想得到的那样表白了自己,没有责备,也没有明显的受愚弄的感觉;可是爱玛总以为有怨恨的味道,在她的文笔上有点这种口气,这更使得她们俩最好分开。这也许只是她自己的感觉;可是看来,只有天使才会受到了这种打击而毫不怨恨。

她轻而易举地为哈丽埃特弄到了伊莎贝拉的邀请;她很幸运,有个充分的理由来提出这个要求,而不需要编造一个。有一个牙齿出了毛病。哈丽埃特真的希望去找一位牙医,而且早就有这个希望了。约翰·奈特利太太乐于帮忙;只要是生病什么的,她都愿意出力——虽然她喜欢一位牙医不如喜欢一位温菲尔德先生,她还是急于要哈丽埃特到她那儿去,由她来照料。在姐姐这方面作好了这样的安排以后,爱玛便向她的朋友提出这个建议,而且发现她很容易被说服。哈丽埃特要去了;伊莎贝拉邀请她至少住上两个星期。她将坐伍德豪斯先生的马车去。一切都安排好了,都完成了,哈丽埃特平安地住在勃伦斯威克广场了。

现在,爱玛可以真正享受奈特利先生来访的乐趣了,现在她可以真正快活地谈话,并且听他说话,而没有那种不公平的、内疚的、非常痛苦的感觉妨碍她。过去,每想到附近有一颗多么失望的心,想到由她自己引入歧途的感情正在不远的地方忍受着多大的痛苦,那种感觉总是来骚扰她。

哈丽埃特待在高达德太太家和待在伦敦不同,这使爱玛也感到了不同,这种不同也许并不合理;可是爱玛想到她在伦敦不会没有新奇的东西吸引她,不会没事干,这样不但可以让她不再老是想着过去,还可以把她从沉思中拉出来。

她不想让任何其他焦虑马上占据哈丽埃特过去在她心里的地位。摆在她面前的是,要宣布订婚,这件事只有她才能胜任,那就是要向她父亲承认自己订了婚;可是她目前还不想干。她决定,要等到威斯顿太太平安无恙了,再宣布。在这期间,不能给她心爱的人们添加新的激动——也不能不到预定时间就过早地给自己带来不幸。在比较让人感到舒心然而也比较令人激动的种种快乐之后,她应该有至少两个星期的空闲和心灵的安宁。

不久,她就决定,要从这让精神休息的假期中拿出半个小时去拜访一下菲尔费克斯小姐,这是一种责任,也是一种乐趣。她应该去——她渴望去看她;她们目前相似的处境更激发了种种其他的良好动机。这将是一种秘密的喜悦;可是,由于意识到两人前途相似,她自然会怀着更大兴趣来倾听简可能说的任何话。

她去了——她以前曾经一度坐车到了那门口,但是没有去成,自从游博克斯山的第二天早晨以来,她还没到那所房子里去过。那天早上,可怜的简忍受着很大痛苦,爱玛虽然没猜到她最大的痛苦,却已对她满怀同情。她生怕这次还不受欢迎,所以,尽管明明知道她们在家,还是决定在过道里等候,只是把名字通报上去。她听见派蒂通报她的名字;可是没有可怜的贝茨小姐以前告诉她的那种忙乱。不;她只听见马上回答:“请她上来。”过了一会儿,简亲自匆匆赶到楼梯上来迎接她,仿佛觉得不这样就不足以表示欢迎似的。爱玛从没看见过她像现在这样健康,这样可爱,这样迷人。她显得不好意思、活泼而热情;她的容貌和举止中以前可能缺少的一切这时都有了。她伸出手向前走来,用低低的但是很有感情的声调说:

“真太好了!伍德豪斯小姐,我没法表达——我希望你相信——请原谅,我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爱玛很高兴,若不是埃尔顿太太的声音从起坐间传来,阻止了她,使她赶紧把她所有的友好感情和良好祝愿压缩在一阵非常、非常热诚的握手之中,她真会马上就表示不是没话可说。

贝茨太太和埃尔顿太太在一起。贝茨小姐出去了,这说明了刚才为什么那么安静。爱玛本来很可能会希望埃尔顿太太在什么别的地方;可是她这时的心情让她对任何人都有耐心;因为埃尔顿太太特别客气地迎接她,她希望这次见面对她们俩都没有害处。

她不久就相信自己看透了埃尔顿太太的心思,明白为什么埃尔顿太太也跟她自己一样兴高采烈;那就是因为受到了菲尔费克斯小姐的信任,认为自己知道了别人还不知道的秘密。爱玛立即从她脸上看出了这种迹象;在向贝茨太太问好,并且现出在聆听这位善良老太太答话的神态时,爱玛看见她露出急切而神秘的神情把她显然在念给菲尔费克斯小姐听的那封信折起来,放回身边那个金紫两色的网袋,意味深长地点点头说:

“我们改天再把它念完吧,你知道。你跟我有的是机会。事实上,主要的部分你已经全都听到了。我只是想向你证明,斯太太接受了我们的道歉,没有生气。你瞧,她信里写得多么叫人愉快。啊!她真是个可爱的人儿!你要是去的话,一定会喜欢她的。一句话也不再说了。让我们小心行事——我们处处得谨慎小心。嘘!你记得那几行——这忽儿,我把那首诗忘了:

‘因为在关系到一位女士的情况下,

你知道,其他的一切都让位。’[1]

我说,我亲爱的,在我们这情况下,女士,读——呣!对聪明人说的话。我兴致很高,是不是?可是我要让你在斯太太这件事上放下心来。你瞧,我讲的情况已经让她完全心平气和了。”

在爱玛只是回过头去看看贝茨太太的织物时,她用半似耳语的声音又补充说:

“你会看到,我没提名字。啊,没有!谨慎得像个大臣。我处理得好极了。”

爱玛没法怀疑。这显然是夸耀,一有机会就重复。在大家融洽地谈论了一会儿天气和威斯顿太太以后,她发现埃尔顿太太突然对她说:

“伍德豪斯小姐,你看我们这位漂亮的小朋友不是完全复原了吗?你看,她的病治好了不是给了佩里最高的声望吗?”说到这里,她意味深长地瞟了简一眼。“说真的,佩里让她复原,快得真是惊人!啊,要是你像我这样,在她病得最重的时候看到过她那就好了!”趁贝茨太太同爱玛说话时,她又耳语道,“我们一字不提佩里可能得到的帮助;一字不提从温莎来的某一位年轻医生。啊!不,佩里会得到全部的声望。”

“在游博克斯山以后,伍德豪斯小姐,”她马上又开始说,“我几乎不曾有幸看到过你。那次游山真是快活。但是我想也有些欠缺。看起来并不——那就是说,有一个人的情绪似乎蒙上了一点儿愁云。至少我是这样看的。但是也许我看错了。不过,我想,还是达到了目的,可以引诱人们再去游览。趁天气好,我们原班人马再重游一次博克斯山,你们看怎么样?一定得是原班人马了,你们知道,完全是原来的几个,一个也不例外。”

说完后不久,贝茨小姐进来了,爱玛见她回答自己的第一句话时困惑不安,不由得感到有趣。她想,那也许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好,而又急于要把一切都说出来的缘故。

“谢谢你,亲爱的伍德豪斯小姐,你真太好了。没法说——对,真的,我完全理解——最亲爱的简的前途——那就是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不过她是完全复原了。伍德豪斯先生好吗?我真高兴。我完全无能为力。你看我们这儿几个人真是快活。对,真的。可爱的年轻人!那是说——那么友好;我意思是指善良的佩里先生!对简那么关心!”埃尔顿太太能来这儿,她显得特别高兴,从这一点,爱玛猜出,一定是牧师家对简有过不满,现在和好了。她们又耳语了几句,至于谈的什么,那就没法猜了。然后埃尔顿太太用稍大一点的声音说:

“对,我来了,我的好朋友;我来了很久了,要是换了别的地方,我可就要认为非道歉不可了;不过,事实上,我是在等我的丈夫。他答应到这儿来找我,向你们致敬。”

“什么!我们能有幸看到埃尔顿先生光临?那真是个恩惠啊;因为我知道绅士们不喜欢早上到人家去访问,而埃尔顿先生又是那么忙。”

“说真的,这倒是事实,贝茨小姐。他真是从早忙到晚。没完没了的人来找他,不是为这件事就是为那件事。地方长官啦,管救济的人啦,教堂执事啦,老是要征求他的意见。没有他,他们好像什么事也干不成。‘说真的,埃先生,’我常说,‘幸亏是你,而不是我。——我要是有一半人来找我,那我的画笔和钢琴就不知会怎么样了。’的确很糟,在这两方面我都完全荒疏到了不可原谅的地步了。我相信,这两个星期里,我连一个小节都没弹过。不过,他要来的,你们放心好了;对,确实是特地来为你们大家效劳的。”她抬起手,遮住嘴,不让爱玛听见她的话,“来道喜的,你知道。啊!对,不能不来啊。”

贝茨小姐向四周看看,心里喜滋滋的!

“他答应从奈特利先生那儿一脱身,马上就来找我;可是他跟奈特利先生一起关在屋子里深入商议事情呢。埃先生是奈特利的右手啊。”

爱玛一点儿也不想笑,只是说,“埃尔顿先生是步行去登威尔的吗?他走去,太热了。”

“啊!不,是在克朗开会,一次例会。威斯顿和柯尔也将在那儿;可是人们自然只是说那些带头儿的。我想,埃先生和奈特利做任何事都是自己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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