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秀敏脸上还挂着泪珠,哑着声音朝她看过来:“女子防身术?我能不能学?”
“当然可以了,不过学功夫可比坚持晨跑还要难,你确定你能坚持的住?”
“既然关键时刻能自保,再难我也能坚持的住,你不知道刚刚我有多害怕,那几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们怎么知道咱们俩自己住?”
丁薇摇头,“暂时还不好说,等回头有机会去问问,看看是不是咱俩在学校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这才招惹上了这些不干净的东西,幸好我们懂得自保,要不然今天晚上怕是个不眠夜!”
打开正院的门把自行车推了进去,铮铮佼佼的出现,给了姊妹俩绝对的安全感,即使她们俩已经吃过饭了,却还是到厨房给两只狗做饭吃,平时不觉得,这会子出了事儿,越发觉得只有她们姊妹俩住的院子里,养两条大狼狗,真的很有必要。
这一晚俩人翻来覆去都没睡着,第二天还特意去派出所看了昨天晚上那几个人录的口供。
倒是和她说的差不多,被陌生人给收拾了,他们都没看清楚对方长什么样,就被撂倒了。
虽然这话人民公仆不相信,但被打的三个人说法都一样,连串供的可能性都没有,就只能将这份口供收了起来。
至于为什么会去欺负京大的女学生,这几个人的答案也好像统一过一样,就是路过,看到人家长得漂亮,就起了歪心思,却提也没提,他们是奔着目标来的。
这几个人的名字丁薇不认识,目前人都被关了起来,因为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所以顶多关几天就放出来了,当然,派出所也要创收,他们要想出去,得找人掏钱才能将他们赎出去。
丁薇没有再去过这几个人,到了学校就嘱咐秀敏多周围的人和事儿,也许凶手就在他们中间,只不过平日里她们太专注自身,忽略了周边。
她和秀敏在班级里的存在感很低,平日里除了上课,就是图书馆和宿舍,晚上还要回家住,不管男生还是女生,相处的时间也就仅限教室和集体活动中,更多时候都是她俩独来独往。
她们俩自认为人缘还不错,毕竟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平日里也足够大方,以为大学几年会很安生的度过才是,哪里想到下学期刚开学,就送了这么一份大礼给她们。
之所以会联想到学校,是因为这几个人居然知道她俩拿了一百多块钱的奖学金,那粉面男还试图搜身,奖学金的事儿除了学校的人知道,他们这些小混混怎么可能会知道?明摆着有人冲着她们的钱,而那些混混,冲着的却是她们的人。
所以当丁薇和秀敏进教室的时候,特意观察了全班同学的脸色,果然让她瞧出了点端倪。
姊妹俩像往日一样坐在了第三排的位置上,旁边坐的是朱霖和陶慧,朱霖的脸色比较正常,反观陶慧,从进门开始就一脸震惊,在她们俩落座之后,她居然还试探性的问。…
“你们俩今天来的挺早的啊,今天在家吃早饭了吗?”
秀敏也察觉出了她的不对劲,故意说了一句。
“嗨,别提了,还吃早饭,我们俩昨天就没睡好!”
陶慧一下子就来劲儿了,“没睡好?你们不是在家睡的吗?怎么会没睡好?”
当丁薇朝陶慧看过去的时候,她讪讪解释。
“我以为只有我们住宿舍的会有睡不好的时候,没想到你们走读生也有睡不好的时候啊?”
丁薇意有所指:“我们俩可不是因为这个没睡好,昨天出了点儿事儿,闹腾的一宿没睡好。”
“呀,那可真是得小心了,前些日子我还听说有大学生被打劫了呢,这又是劫财又是劫色的,倒霉透了,人家盯得就是那些走读的女学生,你们俩平时上下学可是得注意着点儿!”
丁薇若有所思的看着陶慧,陶慧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赶紧补充一句。
“我这可不是咒你们啊,就是给你们提个醒,毕竟咱们班走读没几个,还就你们是女生。”
丁薇没在说话,而是仔细回想她和陶慧之间存在哪些矛盾,思想向后,也没找出个所以然。
因为实在是不熟,就算是宿舍也相隔好远,平常在教室也是点头之交,过年的时候还带着瓜子花生糖果去宿舍看她们,她自认为维系同学最基本的关系,已经做到位,怎么还能被这种小人以这种方式回馈呢?
刚才这个女人的话已经很明显了,但明显那些小混混没再和她联系,所以她不知道后续,现在想从她这儿套话,可是她和秀敏越是不说话,不响应,她就越是着急。
还好上课时间到了,她就算有再多的话,也只能憋回去,秀敏和她交换了一记眼神,姊妹俩心照不宣,等下课了就去利用各自的朋友圈,旁敲侧击的打听陶慧这些日子的活动轨迹。
这一查,还真让她查出了点儿蛛丝马迹,本以为她是大城市来的姑娘,魔都啊,民国时期多么鼎盛的好地方,甚至连京都都不及它的发展迅速,所以她本能的以为这姑娘除了心眼多,家庭条件各方面应该都是不差的。
结果发现她从来了学校就在拆东墙补西墙,学校每个月都有饭票补助,将近二十块钱,够吃的相当不错了,可她却将这些票换成钱,外加另外发的两元补助钱也都攒起来,统统寄回了家,甚至因为经常性的吃不饱,去同学跟儿蹭饭吃,人家也不好意思拒绝,后果就是她倒是吃饱了,其他同学反而要饿肚子,时间长了除了朱霖这个傻大姐还愿意跟她一起吃饭外,没人傻乎乎的拿自己的饭菜去贴补她。
这么大个人,每天就蹭学校的免费咸菜、窝头、汤来果腹,说起来也是可怜。
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因为她穿的相当讲究,这也是为什么丁薇一听说她是魔都来的,就直接带入家庭条件不错的行列,可事实上,她穷的连最起码的自尊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