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周文宵的关系怎么变得那么好?”
“什么叫变得那么好?我和他一直都很好啊,他给我治病,他当然好了。”白鹭窝在沙发里,往嘴里大口塞着蛋糕,“唔,好甜,好好吃。”
斯悦看他疯狂进食,蹙起眉头,“甜食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你适可而止。”
“那我总是很饿嘛,周爸爸说不能控制我的饮食,要吃好,身体才能好得快。”他理直气壮,还搬出了周文宵。
不过白鹭话说得含糊不清,斯悦疑惑道:“皱巴巴是谁?”
“是周爸爸,周文宵周所长。”
“你还认人家当爸爸?”
“他给我治病啊。”
“你逻辑不对。”
“挺对的啊。”
斯悦喝了口水,为自己居然和白鹭理论逻辑感到羞愧。
“算了,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记得及时和我,或者和陈叔说。”斯悦踢掉拖鞋,往沙发里一靠,本来他想说也可以和白简说,不过看他那样子,估计是不会管白鹭,人鱼都这样。
“好呀。”白鹭专心地啃着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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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逐渐暗下去,月亮高悬于空。
江家别墅里。
温荷陪伴闺蜜孟兰芝送走所有前来吊唁的宾客之后在客厅休息,家里的阿姨和管家在整理物品和到场的宾客名单。
孟兰芝摘下胸前的白色菊花,拉着温荷到了二楼主卧。
她双手发抖,打开主卧的电视,翻出一段视频给温荷看。
温荷本来被孟兰芝突然的行为搞得一头雾水,直到看见电视上播放出来的这段视频。
这是江家别墅大厅的监控。
连人脸上的毛孔都能看得清楚的高清画质,所以对孟兰芝的伤害也是成倍增加。
自己的儿子杀了自己的丈夫,而现在自己的儿子不知所踪,更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缓慢爬满男生整张脸的灰白色鳞片。
“那是,小意?”温荷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语气有些迟疑。
“我想了好几天,决定还是告诉你,不和你说,我真的不知道应该和谁说了,阿荷,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找小意回来吗?他还会回来吗?”孟兰芝没有问要不要报警,因为这是不可能的,她和温荷都清楚,她不会报警抓自己的儿子。
“阿荷,我怎么办呢?那是小意啊,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没有联系我,也没有去公司,我打不通阳阳的电话,须臾也回答得含糊其辞,你帮我问问阿悦,问问他知不知道小意在哪里?”
仅仅一周不到的时间,这名在青北出了名的名流贵妇的双眼就凹陷了下去,零星雪白爬上她的双鬓,憔悴的脸令她比之实际年龄看起来年老十岁不止。
斯悦接到温荷电话的时候,他已经准备睡觉了。
温荷见过斯悦脖子上长出鳞片的样子,虽然要比小意脸上的要美观许多,可它们都本应该是出现在人鱼身上的东西——那是鱼鳞。
温荷站在走廊里,将手机压在耳边,低声问道:“阿悦,你有事瞒着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