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他为何要跟着过来呢?
不自觉间一坛空了又一坛。
青衣绝对算得上是海量,她在阴司的时候拼酒就没输过,不过那些小鬼酿的酒太苦,天上那些家伙老玩饥饿营销,仙酿琼浆贵的要死,还是这地界上的酒好啊,便宜,好喝,不辣喉!
这要是能带回下面去,她定要痛快喝上个几十年。
不过……
怎么今儿才四五坛子下去,就有点晕乎了呢?
青衣晃了晃脑袋,看着对面的男人。
萧绝面不改色,纵使单手举坛饮酒,
姿态依旧潇洒写意的宛如一幅美景。酒水从那优雅的颈线滑下去,经过喉结,伴随着吞咽时的起伏……
青衣吞了口唾沫。
坛子空了,萧绝正准备再拿一坛,转眼就见她抱着坛子,目光发直的盯着自己,俏脸上有两坨刻意的红晕,连鼻头都带着粉色。眼神分明已有些涣散了……
这是……醉了?
萧绝不由想笑,就这点酒量刚刚还豪气干云的和什么似的?
怕是忘了自个儿现在是在人的身体里了吧?
“啧,小白脸,你这脸到底怎么长的?”
青衣放下酒坛,两只爪子伸了过来。
萧绝本想将之打开,不知怎的身子却一动不动了,直到那双冰冷的小手落到自己脸上,开始无休止的搓扁揉圆。
“皮肤这么滑,还长的这么白……”青衣打了个酒嗝,脸上带着不忿:“凭什么?!”
萧绝将她的两只手握住,眉头皱紧,看着她醉的有些糊涂的样子,不知怎的又有些想笑。
怎么醉了还惦记着人的皮相?
“你醉了!”
“我没醉!”青衣眼睛一瞪,“老娘还能与你再喝三天三夜!”
萧绝扯了扯嘴角,这酒品也是相当的不好。
“不是……你这脸到底怎么保养的?”青
衣双脚一颠颠的就到了他跟前,两爪子还在挥呀挥的,活像一只傻兔子。
萧绝紧绷的唇角控制不住的有些上扬,但很快又被他强行压制了下去。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她是何人的妹妹。
“你自己站好。”他用力一推。
青衣一个踉跄摔到了地上,嘶了一手,白嫩嫩的小手举起来。
破皮,流血了……
“流血了,本座流血了,要死了……啊痛死我了……”
青衣眼神愣了一会儿后就开始哭嚎,莫得眼泪,就是干嚎……
那架势与当初在东华寺后山被萧绝用盐拔出蚂蟥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萧绝头大如斗,揉了揉晴明穴,无奈的长叹了口气。
怎会有那么矫情的一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