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回避前晚在做什么这个问题,殷爱弥有意把话往别处引:“你还真别说,成哥近两年更受器重,发号施令的气势也越来越大,真像皇帝一样……”
女人掩着唇轻笑,一双水眸眯起,肩上的两条细带随着她抖动的动作似细沙流淌。
少一分则虚伪,多一分则媚俗。
俞曜眼神暗沉下来。将虾肉放入口中,绵软密实的触感充盈舌尖。
“所以,爸前晚找你能有什么事?”小俞总好像不吃这一套。
“其实也就是内务琐事而已。他资本家之魂苏醒,非要打工人加班吧。”殷爱弥耸耸肩。
“说来听听?什么琐事要他人在国外还要特别交代。”
俞曜正看着她。一双凌厉的眼如利刃一般。
她回:“真没必要。”
“他难为你了?”
“没有。”
“他让你帮他杀人放火了?”
殷爱弥眼睛都瞪大:“怎么可能。”
“那我真的想不出来,有什么事是我这个哥哥不能过问的,爱弥妹妹。”
俞曜的身后是一度高大的米白色壁墙,上面挂了一副张扬的泼墨水彩画,画上的白毛狮子足足有几米高,在他们头顶张牙舞爪。
殷爱弥看他面上仍有笑意,只是语气中已暗藏不耐。
她低下了头。前天晚上的事当然不能如实告知,因为……
夜色朦胧下,暧昧出格的调情话,自慰时手指进出的水声,还有最后覆盖屏幕的白色……
那是她还没还完的债。
现在距离她的目标只有一步之遥,可不能功亏一篑。
殷爱弥沉默片刻,呼出一口气来:“爸爸要我明天陪他去出差,让我提前把需要的文件资料整理出来。”
先天劣势的棋手注定要不断面对两头堵的死局。如果不抬出俞津明,她实在想不出第二个能解释她不接俞曜电话的理由;如果抬了,俞曜又势必会追问他们谈话的内容。
“就这?”俞曜明显不信,“这点破事也值得你和我倔这么久。”
“真的。你忘了?爸爸一般都带成哥的。这次故意带我,多少有点敲打成哥的意思。”殷爱弥觉得如果撒谎是一门学科,她搞不好会得高分,“但爸爸又不想明着这么说。我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俞曜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吃饭。”
在剔透的玻璃碗中滚动了许久的圣女果终于被女人放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