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袁缺好像心中有数一般,只是轻轻一笑,没说什么。
“李大人,要不要我领你进这个洞府去看看,看看你儿子在里面所建的宫殿,看看那奢华无比劳民伤财的种种罪恶,你进去看看便知道他为什么该死。”
袁缺看来一时也是死盯着这李睿,想让他心服口服。
可是人之常情,毕竟死的是自己的儿子,这种痛化作的仇恨,不论是对是错,都会把这种仇恨无端的衍生出来,不会在乎其间的种种佐证的。
“你都亲手杀了我儿,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也想把我也给逼死不成,你到底是何居心?”
李睿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红着眼怒瞪着袁缺。
“还有一事,还望李大人给我铁律司一个说法,便是神母庙的掌事之人素清仙姑,为何又是李骢的母亲,而这素清又是妖道岳苍穹的弟子,而且素清所唤的手下之人,竟然还有幽冥教的人,这一连串串的种种,敢问李大人可有知情?”
袁缺一连串说了这些,把一旁的铁恨都听得震住了。
当然,袁缺还不曾把所有的事情抖出来,但看得出来袁缺眼下对李睿有着重大的怀疑。
铁恨看着李睿,不禁问道:“李大人,可知内情?”
“你们都在胡说什么?我都不知道你们在胡扯这些莫须有的事情与我挂上关联,到底是何居心!”
李睿很激动,情绪开始凌乱,说话间动作很大。
袁缺说道:“这也是我铁律司办事的一些正常询问程序,如果无意刺激到李大人,还请大人见谅,不过……”
“我告诉你,你别在这里给我来这一套,今日之恨,李某记在心里,待我安置好我儿的后事,新仇旧恨一并来算。”
李睿未等袁缺说话,便大声喝道。
他命令手下把李骢与素清的尸体抬走,然后怒目扫了一遍铁律司所有人,便甩袖一气之下便走了。
他当然不愿意在此地多呆一刻,因为此时的他看似极为无助,因为铁律司办案的手法与方式他自是知道一些,在此刻,铁律主司、辅司、统领都聚集在这里,任其有通天之手法也难以对抗,还不如先尽快走人为上策。
袁缺没有阻拦,铁恨也是看着李睿的离去,没有任何交代与交集。
李睿走后,铁恨来到袁缺面前。
他笑了笑,拍了拍袁缺的肩膀,很欣慰地说道:“果然手法干净利落与众不同,如果杀伐果决,也就只有你能做得到,铁律司能得你相助,真是万幸之福,谢谢!”
铁恨竟然对袁缺客气了起来
,不过这种客气包含了多少的心声与欣慰,铁恨那张浸透岁月而沉稳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这种无法控制的感激之情。
袁缺也不客气,不过很谦和地说道:“铁大人,如此一说,过誉了,不过恐怕此事才刚刚开始,后面的风云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一种翻滚。”
铁恨长吁一口气道:“不论风云如何变,自有神将来开天,我相信你已有成竹于胸的计划了。”
袁缺看了铁恨一眼,脸上泛起了笑意,这是一种自信的笑。
深夜,铁律司!
这必然是一个不眠之夜,而对于铁律司而言,除了平日随时待命处理案子以外,今日与往日不同,聚集了还在司里的弟兄们,都聚在这一偏小的厅堂之内。
这里是铁律司特设的一间灵室,因为这里摆放着历年来因公殉职的铁律司的人灵牌位,层层叠叠排列整齐,那最内里几乎摆满了灵牌,这场景看起极为的肃穆庄严。
此刻,也站满了铁律的人,而铁恨与袁缺便站在灵牌最前方,面对着大家,而玉见晚、贺莽、时不待三人站在最前列作为一排,往下便是几大小头目,往后便是众多的司职人员,个个脸上都一脸庄严沉重。
“铁律司的弟兄们,今日召集大家齐聚灵室,便一起来见证一段血债的了结,虽然还有更多的弟兄们还在外面忙于公务,但是这深更半夜的临时聚集,这算是对所有为铁律司为枭城尽忠职守的司职人员最大的祭慰。”
铁恨发话了,说得极为动情,然后便命人把人带上来。
此时,阎立与罗蒙便被押了上来,直接被推到了灵位牌之前。
他们看着眼前的阵式及众多的灵位牌,神情开始有些呆滞了,似乎被这强大气场给震住了,而且今日必然是难免一死。
“当日我说过,我铁律司是一个大家,是一个为枭城之长治久安而尽忠职守的责任之家,我们的责任便是惩奸除恶匡扶正义,有着先斩先奏生杀予夺的大权,看似荣誉感极强,可以说在枭城有些至高无上,这也得感谢大王对我们的信任,也是凭着这份不负大王的信任,我们必然身先士卒,每时每刻都要面临各种危险,甚至丢掉性命,但是,也是因为大王所赐予的这份神圣,我铁律司的每一位弟兄的生命都是宝贵,也容不得半点侵犯,若在公务中有人阻挠伤我司的人,必然以牙还牙,杀我司的人,必然血债血偿。”
铁恨说到这里,下面的人个个神情威严,而且脸上闪出的自豪感尤为强烈,自豪加上心中的激动,几乎大家都想呐喊出来。
铁恨接说着说道:“此二人,便是当日杀我司众多弟兄之人,也就是杀死孟良义统领之人,今日我们就将其二人在孟统领的灵位前以血偿血以命偿命,以慰英魂!”
于是,铁恨把玉见晚叫了上来。
玉见晚一脸冷漠,忙叫阎立和罗蒙跪下,可是他们俩却像似没听到一样,还是此时此刻被吓得心智游离了。
玉见晚一脚一步,硬生生踢过去让他们重重跪在了那些灵位之前,正对着韩照与孟良义的灵位。
玉见晚先已把那血扇摆放在韩照的灵位之前,然说道:“大哥,杀你的凶子已被辅司大人毙掉了,你在天有灵便可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