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松年身法疾速,瞬间跃过那些无形剑气,然后身子无声无息地飘到了一假山之上站定。
“年轻人,乔元极世称怪侠,想不到你的奇招运用更显怪异,你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真是令我万万没想到,你的武功天资竟是如此的惊人,临乱之间却能应万变而心不虚,更能临阵之间使出毫无章法却是无招之绝招,果然不容小觑。”
古松年站在假石山上,一袭白裳,气定神闲,说话间若不看其面貌,真是有若神仙般的飘逸自然。
“前辈之剑法,果然魔性得很,手上无剑,却能御万物以作剑,更介万物化剑气,这是何等的造诣,当时晚辈也是临乱之间胡乱搏上一搏,因为当时我进退无路。”
袁缺说得很实诚,没有半点恭维之意。
古松年终于笑了笑,拂了拂白须,说道:“如此武学奇才,不仅深得怪侠乔元极的一身先天无极功的内力与真传,更融入了自己无招变招的天赋之能,看你的身法似乎更是参透了天地生灵之所长,身法之变如虎如狼如猴如蛇如豹如鹰,集众灵长之神髓,融内心之百变,看得出来若是乔元极也未必有你这样的天境造化,
这着实令我折服,亦让我大开眼界。”
袁缺觉得很奇怪,原本这古松年是来杀自己的,可此刻见他神情似乎放下了刚开始的那股杀气,而此刻更乐意这样夸奖着自己。
“前辈过奖了,前辈还有什么厉害的招数尽管使出来吧,就算晚辈抵不过,起码能让我大开眼界。”
袁缺站着深吸一口气,对着假山上的古松年说道。
“我看就无须再打下去了,年轻人,以你现在的武功及悟性,放眼之天下,能遇到匹敌的对手想是很难了,难怪当初你跟妖道岳苍穹大打一场的时候,你似乎还胜了一招半式。”
古松年说到这里,突然看着院子的一角,故意把后面的一句说得很大声。
“人相丑陋非是怪,背人长短才真坏,为老不尊啊!”
果然一个声音从古松年看过去的角落处传了过来,而声音尚未落,那人不知道何时闪到了袁缺与古松年的中间位置,这身法又是超凡脱尘绝。
此人一袭道人打扮,手中拂尘轻轻挥两下,倒靠在手臂之上。
“岳老前辈,想不到你也来了,今日可真是稀世之日,江湖盛传的妖魔鬼怪四大绝尘高手竟然出现了两位,这是巧合呢,还是天缘呢?”
袁缺不禁感慨道。
来人,正是妖道岳苍穹。
“老妖,多年不见,还是如此道骨仙风,风采不减当年啊!”
古松年依然站在假山之上,看着下面的岳苍穹像好友招呼一般。
“老魔,多年未见人变丑,背后是非一张口。脸上无颜必有因,报应不爽天出手。哈哈哈……”
袁缺听到岳苍穹这些话,觉得这老头还真够损的,而且说话还是跟以前一样一套一套的,总不好好说话,要把想说的以打油诗形式讲出来。
“几十年来了,你这老妖这张嘴还是如此作妖,说话也是酸臭得很,今日你来是为何,是来找我打架来了吗?”
古松年淡然一笑,根本不理会岳苍穹的嘲讽。
“打架,是的,是来打架的,不过首先不是找你!”
岳苍穹说话间,看着袁缺冷笑一声。
“前辈,你也是来找我的?”
袁缺一时笑了笑,本想开个玩笑缓一下气氛。
“明知故问别装傻,冤债有主且不假。找的就是你!”
可是岳苍穹却认定就是来找袁缺。
袁缺沉思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说道:“我明白了,岳老前辈也是来找我报仇的吧?是不是为你的徒弟素清仙姑报仇的。”
岳苍穹说道:“自是聪明人,何故多此问?”
“两位老前辈,目的相同,皆为自己的徒弟来寻我报仇,看来今日我是在劫难逃了!”
袁缺神情很谦卑,说话间有些底气不足。
这样倒让古松年与岳苍穹有些意外,当然凭他们的江湖地位,这一位年轻人在他们面前说这样的话,他们脸上自是有光。
“人贵有自知,至死未算迟。不过你我也交过一次手,算来若是老夫我跟你单打独斗,未必完全有取胜之把握,若是我与老魔同仇敌忾,一起对付你这个娃娃,必然手刃于你,如此做法怕是引世人笑话。”
岳苍穹说着,脸上倒是有些为难之色,便看向古松年。
古松年抬起头,悠悠长叹道:“世事无常,轮流替转,看看这府院,晃眼已快二十年了吧,看看如今这场景,虽然物是人非,但是形式却有几分相似,当年我们不是联手在此与乔元极有过一战嘛,至今历历在目,只是眼下面对的是乔元极的传人,是不是算是天机所向,蓄意安排作一个了结啊!”
袁缺听到此话,突然心中一悸动,突然觉得心中搅起了情绪风云,听古松年此话,他们以前就来过这里,而且还与自己的爷爷有过交手,而且也是他跟岳苍穹联手的。
岳苍穹似乎也被古松年的话拉回到